话音一落，整个教室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我心里咯噔一下。
大姐，你这是嫌命长啊！
“我、我支持班长！”王胖子一向是苏晴的头号拥趸，此刻却色厉内荏，腿肚子都在打颤。
苏晴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视全班：“还有谁愿意参加？”
没人说话。
开玩笑，拿自己的小命去给唯物主义当论据？我们才不干。
苏晴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知道她为什么看我。因为全班就我一个，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异常淡定，甚至有点……不屑。
“楚河同学，你好像一点都不怕？”苏晴问道。
我能怎么说？
我说西楼里那个红衣学姐我几年前就见过了，她只是喜欢一个人在四楼的窗边坐着，从来不害人？
我说真正危险的不是她，而是盘踞在地下室的另一个更凶的东西？
他们会信吗？
他们只会把我当成和李浩一样的疯子。
“我只是觉得，很无聊。”我言简意赅。
苏晴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既然你觉得无聊，那你也一起去。让你看看，真正的探索精神，而不是躲在后面说风凉话。”
“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没错，就是你。”苏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王胖子，还有你，楚河。今天放学，西楼门口见。”
说完，她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留下我和王胖子面面相觑。
王胖子哭丧着脸：“楚哥，我……我就是嘴贱，我不想去啊！”
我没理他，只是看着苏晴的背影，叹了口气。
她座位上那个清朝大爷的鬼魂，此刻正对着她，露出一个极其贪婪和狰狞的表情。
我默默地伸出两根手指，对着那个鬼魂的方向，轻轻一弹。
一股微不可见的波动，从我指尖弹出。
那个清朝大爷的鬼魂浑身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惊恐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连滚带爬地穿墙消失了。
我天生就能看见它们。
也天生，就能让它们感到……安宁，或者，恐惧。
这栋教学楼里的鬼魂，大多都认识我，知道我的厉害，所以我们相安无事。
但西楼，是个例外。
因为那个地方，让我都感到了一丝心悸。
看来，今天这趟浑水，是不得不淌了。
我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探索精神。
我只是不想明天在报纸上看到，我们学校有两个学生，因为愚蠢的好奇心，死在了废弃的教学楼里。
2
放学铃声响起，教室里的人瞬间走空。
王胖子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书包，脸上的表情比上坟还难看。
“楚哥，要不……咱俩装病溜了吧？”他凑过来，压低声音，“就说我俩吃了食堂的饭，集体食物中毒了。”
“出息。”我白了他一眼。
“面子哪有小命重要啊！”王胖子都快哭了，“那可是会索命的红衣学姐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静：“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句话似乎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王胖子愣了一下，竟然真的平静了不少。
“楚哥，你……你是不是练过什么铁布衫金钟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