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讨论我的时候。”我转移了话题，“关键是，怎么找出那个禽兽老师。”
提到正事，苏晴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十年前的案子，警方当初定性为自杀，现在要翻案，太难了。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她分析道，“唯一的线索，就是林晚儿学姐说的，那个‘赵老师’，还有他手臂上的抓痕，以及他身上的‘怪味’。”
“十年前手臂上的抓痕，现在早没了吧？”王胖子说。
“不一定。”我摇了摇头，“如果伤口深，可能会留下永久的疤痕。”
“那我们现在就去把全校姓赵的男老师都找出来，撸起袖子检查一遍？”王胖子异想天开。
“你觉得可能吗？”苏晴白了他一眼，“我们只能暗中调查。”
“我同意。”我点了点头，“这件事，不能声张。对方既然敢杀人，还能隐藏十年，心理素质绝对不一般。一旦打草惊蛇，我们可能会有危险。”
一听到“危险”两个字，王胖子的脖子又缩了回去。
我们三人离开了西楼。
走到楼下时，一道刺眼的手电光突然照了过来。
“什么人！谁让你们进去的！”
一声暴喝传来。
只见一个穿着保安服、身材瘦削的老大爷，正举着手电，怒气冲冲地朝我们走来。
是负责看管这片区域的保安，李大爷。
一个出了名的臭脾气老头。
“李大爷，是我们。”苏晴认出了他。
“是你们？”李大爷走到我们面前，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和愤怒，“我不是警告过你们，不准靠近西楼吗？你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们只是……好奇进来看看。”苏晴解释道。
“好奇？好奇会害死猫，也会害死人！”李大爷的情绪异常激动，“李浩那个小子就是不听劝，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们也想跟他一样吗？赶紧滚！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靠近这里，我打断你们的腿！”
他一边骂着，一边推搡着我们，要把我们赶走。
他的反应，太激烈了。
不像是单纯地履行职责，更像是在……害怕。
害怕我们发现什么。
我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穿着长袖的保安服，但推搡我们的时候，袖子卷起了一截。
在他的右小臂上，我清楚地看到了一条陈旧的、蜈蚣般的疤痕！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疤痕！
而且……
我闻到了。
一股很淡，但确实存在的味道。
从李大爷的身上传来。
那不是老人身上常见的气味，也不是汗味。
而是一种……混杂了草药和某种化学试剂的、很奇怪的味道。
怪味！
疤痕，怪味，激烈的反应……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他！
难道，他就是当年那个凶手？
他当保安守在这里，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阻止别人发现真相？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大脑。
6
我没有声张。
我只是深深地看了李大爷一眼，将他的样貌和那道疤痕，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在李大爷的呵斥下，我们“落荒而逃”。
远离了西楼之后，王胖子还在后怕地拍着胸口：“这李老头，吃火药了？这么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