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电光。
但门锁“咔”地一声，弹开了。
“它不是电击棒。”陈恪冷笑，“是钥匙。”
门缓缓推开。
腥臭扑面。
比灵长馆更浓。
混合着氨水、腐卵和烧焦塑料的味道。
两爬区内部像一座废弃实验室。玻璃展柜全被砸碎，残骸散落一地。墙上挂着干枯的蛇皮，层层叠叠，像窗帘。天花板垂下许多粗壮的管子，连接着地上的金属舱体，舱体透明，里面蜷缩着人形生物——皮肤灰白，四肢细长，背部隆起，像未发育完全的脊椎。
“这是什么？”赵骁声音发抖。
“不是动物。”苏砚走近一个舱体，玻璃内壁有抓痕，“是人。”
陈恪盯着舱体编号：L-7。
他想起宣传册上的字：心智同步测试。
“它们在把人改造成动物。”他说，“或者，把动物改造成人。”
林晚突然指着角落：“那边有台机器。”
那是一台老式投影仪，连着一台录像机，屏幕上正播放黑白画面：一群穿灰制服的人站在两爬区中央，围着一个金属台。台上绑着一个人，四肢固定，头上戴着布满电极的头盔。画面外，有人在念：
“同步开始。请重复：我是灵长类，我是社会性动物，我需要群体认同。”
台上的男人机械地重复，声音越来越不像人。
“这是训练过程。”陈恪说，“它们在给人洗脑，让他们相信自己是动物。”
“可为什么？”林晚问。
“为了替代。”陈恪看向门外，“当游客进来，讲解员启动同步程序，我们的意识就会被覆盖——变成它们的新‘展示个体’。”
“那我们怎么办？”赵骁声音发紧。
陈恪没答。他走向投影仪，想关掉它。
可就在他伸手时，机器突然切换画面。
新影像里，是他们七个人。
站在园区入口，笑着合影。
可问题是——
他们从未拍过这张照片。
更诡异的是，画面中的“他们”嘴角都咧到耳根，眼睛漆黑，没有瞳孔。
而背景的告示牌上，赫然写着：
13.同步成功者将获得永久工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