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个认知如同惊雷在陈默脑中炸开！二十年的分离，各自世界的极端背向，所有的猜测、漠然、或许偶尔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在这一刻被这面冰冷的镜子彻底击得粉碎！只剩下最原始、最尖锐的惊骇和荒谬感！
就在陈默因这石破天惊的发现而心神剧震、僵立当场的一瞬间，那个为首的悍匪——陈嚣，也猛地看到了防弹玻璃幕墙上那清晰无比的镜像！
他狂暴的动作，竟然也出现了极其短暂的、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凝滞！
那双充满了毁灭欲的、凶狠的眼睛里，极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是惊愕？是难以置信？还是……一丝被深埋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这残酷镜像所刺痛的东西？
但这凝滞只持续了不到半秒！
随即，那眼神里所有的复杂情绪，都被一股更汹涌、更歇斯底里的疯狂彻底淹没和点燃！那疯狂里，掺杂着一种被命运戏弄的暴怒，一种被对方光鲜亮丽映衬得自己无比肮脏丑陋的极致恨意！
“哈哈哈哈哈哈——！！！”
陈嚣猛地爆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癫狂到极点的大笑！笑声嘶哑、扭曲，如同夜枭的厉啸，穿透了所有的混乱和嘈杂，狠狠砸在每个人的耳膜上！那笑声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无尽的嘲讽、怨毒和一种玉石俱焚的绝望！
他猛地将枪口从人质太阳穴上移开，无视人质瘫软在地，黑洞洞的、还冒着硝烟的粗壮枪管，隔着大厅里混乱匍匐的人群，隔着满地狼藉的玻璃碎片和散落的文件，如同死神的权杖，笔直地、精准地、带着滔天的恨意，指向了僵立在那里的陈默！
“哥——！” 陈嚣的声音透过头套，嘶哑变形，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尖锐的疯狂，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向陈默，“我的好哥哥！二十年不见！你他妈穿得可真像个人样啊！” 他狂笑着，枪口纹丝不动，“还记得吗？还记得当年那个破法庭上，法官老头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