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狂犬病，发作了！
发布会现场瞬间陷入死寂。
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
沈煜恒眼球暴突，双眼已经猩红一片，喉咙里持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口水也不断从他嘴角溢出。
「沈总，你怎么了？」
保安壮着胆子上前询问。
沈煜恒却在发出一声恐怖的咆哮后，狂躁地扑上前抓伤了保安。
然后尖叫着往人群冲去。
有人惊恐大喊，
「快拦住他，他疯了！」
其他保安想阻拦，但沈煜恒展现出来的攻击性让他们几次尝试都难以下手。
他四肢着地，眼神涣散却又凶狠。
我冷眼看着面前的闹剧。
心脏剧烈跳动。
快意在一瞬间就席卷了全身。
终于等到了！
「沈煜恒，狂犬病发作的感觉怎么样？比牙牙被咬时要疼千倍万倍吗？」
我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入沈煜恒耳中。
他撕咬的动作一滞。
猩红的眼睛慢慢转向我，似乎想说什么，喉咙却只能发出嗬嗬声。
我没在看他，径直离开了现场。
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
沈氏集团总裁因婚外情染上狂犬病一事，直接登上了各大平台的新闻头条。
陈曼琳的社交平台，沈氏集团的官网都涌入了大量的网友开始抨击。
甚至有一些正义的网友跑到病房里，指着沈煜恒的鼻子咒骂。
我站在门外，欣赏着他的狼狈。
然后给侦探打去电话，
「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陈曼琳利用她的狗咬死我女儿的视频和证据。」
挂断电话。
我踏入病房，将离婚协议扔给沈煜恒，
「签字吧，我们好聚好散。」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眉宇间含着怒意，
「林晚晚，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毁了我的一切后就想跟我离婚？！」
我冷笑出声，
「如果你没躺在病床上，我现在就已经争分夺秒拉着你直奔民政局登记了。」
沈煜恒身子一僵。
喉结反复滚动，一开口嗓子都哑了，
「晚晚，我们不闹了。」
「你毁了公司的上市，我们就算扯平了。」
他张皇无措地想来拉我的手，「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舍得放弃吗？」
「以后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可明明，先放弃的人是他。
我静静地看着他。
开口就往他肺管子上戳，
「你不愿意离婚，难不成是希望我能回去帮你收拾烂摊子？」
他拳头紧握。
许久后，才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你不会不知，离婚会成为你我的污点，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最重要的是公司再也承受不住变故了。」
沈煜恒拉住我，声音平稳又温柔，
「别闹了，好吗？」
不亏为生意场上的笑面虎。
脸皮就是厚。
我厌恶地抽回手，「别说笑了，你一个出轨了害死女儿的凶手的畜生，不离婚才会成为我最大的污点。」
「而且你也并非不想离婚。」
「你比谁都自私，你很清楚离了我就再也没有人给你兜底给你助力。」
我偏眸，深深瞧他，
「你不想好聚好散，那就鱼死网破。」
从前的我，把他爱到骨子里。
他的一切情绪都会被我放在第一位。
如此撕破脸交锋的场景，是第一回。
在剥去披着爱情外壳的婚姻后，就只剩下赤裸裸的金钱和人性。
沈煜恒攥着离婚协议的手骤然收紧，
「你真想好了要离婚？」
我漠然地回视他。
「非离不可。」
至于你和陈曼琳，也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