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你看看你自己写的这些话！"我把手机怼到他脸前，"你还记得自己是个有妻子的男人吗？"
李明看着那些聊天记录，脸上写满了羞愧。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第三章
我去开门，发现是我妈。她手里拎着一袋蔬菜，笑眯眯地说："佳佳不是说想吃糖醋排骨吗？我买了排骨来给她做。"
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妈妈愣了一下："怎么了？哭了？"
我刚想说话，李明急忙走过来："妈，没事，就是眼睛有点过敏。"
妈妈狐疑地看了看我们，走进厨房开始洗菜。我和李明回到客厅，他压低声音说："你别让妈知道这事。"
"为什么不让她知道？"我冷笑，"你做得出来，还怕别人知道？"
"你想想佳佳，她还小，如果知道爸爸妈妈因为这种事吵架，对她心理发育不好。"
我沉默了。李明说得对，这事确实不能让孩子知道。
这时，佳佳从楼上跑下来，扑到我怀里："妈妈，外婆来了！我闻到糖醋排骨的香味了！"
看着女儿天真的笑脸，我心里更加难受。李明这个混蛋，把女儿的学费都败光了，还有脸在这里装好人。
吃饭的时候，妈妈问起佳佳上学的事："学校那边联系得怎么样了？听说那个实验小学挺难进的，要交不少赞助费吧？"
我和李明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多少钱啊？"妈妈继续问，"要是不够，我和你爸还有点积蓄。"
佳佳举起小手："外婆，老师说要交八万块！"
妈妈皱了皱眉："八万？这么多？"
李明埋头吃饭，不敢说话。我勉强笑了笑："还在联系呢，可能用不了这么多。"
"那就好。"妈妈夹了一块排骨给佳佳，"咱佳佳这么聪明，一定要上好学校。"
听到这话，我差点掉眼泪。八万块，正好是李明最近一次性打赏给那个主播的数额。现在女儿的学费没了，他却说要给主播借十万创业。
这个男人的心是铁做的吗？
吃完饭，妈妈走了。佳佳也上楼写作业去了。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李明。
"现在你说怎么办？"我冷冷地看着他。
李明沉思了一会儿："我去找甜心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钱要回来一部分。"
"要回来？"我冷笑，"你觉得可能吗？打赏出去的钱，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试试看吧，我跟她关系挺好的，她应该会理解。"
我简直无法理解李明的天真。那些主播收了打赏，怎么可能还给你？这又不是借钱。
"算了，你试试吧。"我不想再跟他争论，"不过我警告你，从今往后，你不许再给她一分钱。"
"我知道。"李明点点头。
晚上，李明在卧室里跟那个主播聊天。我在客厅看电视，时不时听到他的说话声。
"甜心，我遇到点困难，能不能把之前的打赏退一点给我？"
"不是不信任你，是我女儿要交学费，实在没办法了。"
"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我真的很急。"
听着李明在那里低声下气地哀求，我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对妻子女儿从来没这么温柔过，对一个网络主播却如此体贴。
过了一个小时，李明垂头丧气地出来了。
"怎么样？"我问。
"她说平台有规定，打赏无法退款。"李明的声音很失落，"不过她愿意私下转一万块给我，算是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