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善哉。"观音微笑颔首,"悟空,你可知错?"
孙悟空挠挠头:"菩萨,老孙知错,但不知悔改。这姑娘待我真心,我岂能负她?"
观音看向黛玉:"林姑娘,你可知他是妖猴,寿与天齐?你不过凡人之躯……"
黛玉盈盈下拜:"回菩萨话,小女子只知道他待我至诚。人生苦短,得一知己足矣。"
观音点头微笑,对李天王道:"天王且回禀玉帝,就说此事我自有主张。"
待天兵退去,观音对二人道:"悟空,你与林姑娘有缘,但人妖殊途,终究难成眷属。除非……"
"除非什么?"孙悟空急切地问。
"除非你愿意放弃神通,做一凡人;或者林姑娘愿意修行,得道成仙。"
孙悟空和黛玉对视一眼,齐声道:"我愿意!"
观音笑了:"既如此,我且问你二人,可愿经历一番考验?"
就这样,在观音的安排下,孙悟空被暂时收去神通,化作凡人模样,在贾府当了一名小厮;而黛玉则开始跟随一位神秘道姑修行。贾府众人只道那妖怪已被赶走,黛玉的病也好了,却不知这对有情人正经历着怎样的考验。
春去秋来,一年过去。化名"孙小空"的孙悟空每日挑水劈柴,粗活累活样样都干,手上磨出了茧子,却从不叫苦。黛玉则每日诵经打坐,原本虚弱的身体反而日渐强健。
这日,黛玉正在院中抚琴,孙悟空——现在是孙小空了——蹲在一旁听得入神。
"大圣可还记得我们初遇那晚?"黛玉轻声问。
孙小空——不,孙悟空笑了:"怎么不记得?那晚你吓得绢帕都掉了,我还当你见了妖怪。"
黛玉也笑了:"你本就是妖怪。"
"现在不是啦,"孙悟空摊开长满茧子的手,"老孙我现在是凡人了。"
黛玉停下琴声,认真地看着他:"后悔吗?"
孙悟空摇头:"老孙我大闹天宫时没后悔,被压五行山下时没后悔,现在更不会后悔。"
黛玉眼中泛起泪光,正要说什么,忽见天空中祥云缭绕,观音菩萨再次现身。
"善哉,一年考验,你二人心志坚定,实属难得。"观音微笑道,"悟空,你可知为何要你经历此番磨难?"
孙悟空挠挠头:"菩萨是要老孙知道凡人不易?"
观音点头:"你昔日神通广大,却不知人间疾苦。如今可明白了?"
孙悟空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又看看黛玉,郑重地点头。
"林姑娘,"观音又转向黛玉,"你本有仙缘,只是性情太过忧郁。这一年来,可有所悟?"
黛玉合十行礼:"回菩萨,小女子明白了生命可贵,当珍惜眼前人。"
观音满意地笑了:"既如此,我今日便成全你二人。悟空可恢复神通,黛玉亦将得道长生。但你二人须记住,神通不是用来逞强斗狠,长生不是为了独善其身。"
孙悟空和黛玉双双下拜:"谨遵菩萨教诲。"
观音挥动杨柳枝,一道金光笼罩孙悟空,他顿时恢复了本来面目;又一道白光洒向黛玉,只见她周身泛起淡淡光华,气质越发超凡脱俗。
当贾府众人闻讯赶来时,只见孙悟空携着黛玉的手,向众人深深一揖,然后驾起筋斗云,双双消失在云端。
从此,人间少了一位多愁善感的才女,天界多了一对神仙眷侣。有人说曾在月宫见过他们,孙悟空在桂树下耍棒,黛玉在一旁吟诗;也有人说在蟠桃会上见过,孙悟空不再偷桃,而是与黛玉共品一盏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