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陈默的声音很平静，但莫名让人觉得害怕。
老李看着他手腕上的银镯子，脸色复杂地让开了路。
我跟着陈默往山里走，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村民们看到他的镯子就不敢阻拦了？
而且，小雅为什么会在婚礼前夜突然失踪？她平时那么胆小，怎么可能大半夜独自跑到山里去？
月光下，山路崎岖难行。我们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奇怪的歌声。
那声音飘忽不定，似远似近，听起来像是古老的婚嫁歌谣：
"红烛高烧照玉堂，新人对拜入洞房...夫君若是真心意，生生世世不分离..."
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这是什么声音？"
陈默停下脚步，脸色变得异常严肃："是她。"
"她？谁？"
"你表姐。"他指着前方的树林，"她在山神庙里...正在举行婚礼。"
第二章
跟着歌声，我们来到了一片古老的树林。
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香味，甜腻中带着腐朽的气息。
"前面就是山神庙了。"陈默压低声音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情况。"
"不行！"我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我要和你一起去！小雅是我表姐，我不能丢下她！"
陈默皱眉看着我："你确定？里面的情况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把这个涂在眼皮上。"
"这是什么？"
"能让你看到真相的东西。"陈默的表情很严肃，"但是看到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你还愿意去吗？"
我咬咬牙，接过瓷瓶："愿意。"
那药膏凉凉的，涂在眼皮上有种刺痛感。几秒钟后，我的视野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就像戴上了夜视镜一样。
更诡异的是，我能看到空气中飘浮着丝丝缕缕的红色雾气，像血一样在流动。
"这是什么？"我指着那些红雾。
"怨气。"陈默简洁地回答，"二十年积累下来的怨气。"
我们继续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山神庙。
那是一座破旧的小庙，屋顶上长满了青苔，门前的石狮子早已残缺不全。但奇怪的是，庙里居然亮着红烛，还传出阵阵笑声。
"好热闹啊，新娘子真漂亮..."
"新郎官也不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快拜堂吧，吉时到了..."
我们躲在庙门外往里看，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庙里红烛高照，铺着红地毯，布置得像个婚房。小雅确实在里面，穿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正站在庙中央。
在她对面，站着一个穿黑色长袍的男人，看背影倒是挺高大的。
更让人震惊的是，庙里居然坐满了客人！
他们穿着各个年代的衣服，有清朝的长衫，有民国的旗袍，甚至还有更古老的汉服。所有人都笑眯眯地看着这对新人，鼓掌叫好。
"这些人是谁？"我小声问陈默。
陈默的脸色很难看："死人。"
"什么？！"
"二十年来所有失踪的女人，还有...其他一些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我仔细一看，果然发现那些"客人"都有问题。有的人脸色惨白如纸，有的眼睛里没有瞳孔，还有的身体隐隐透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