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我被男友和他的心上人扔在路边。
他们开着跑车，溅我一身泥水，潇洒离去。
我狼狈不堪，像条丧家之犬。
一辆黑色宾利，却悄无声息地停在我身边。
车窗降下，一张过分英俊的脸。
男人递给我一方手帕，声音低沉磁性。
「我替我哥，教训一下他不懂事的儿子。」
后来，前男友和校花跪着求我。
而我正窝在他叔叔怀里，看他为我剥荔枝。
1.
毕业答辩结束，导师请我们吃饭。
地点定在「金玉满堂」，学校附近最贵的酒楼。
我导师面子大，要了个最大的包间。
气氛正热烈，我出去上洗手间。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熟悉的喧闹。
「清清，生日快乐！」
「祝我们清清永远十八岁！」
我脚步一顿，心沉了下去。
是裴然的声音。
他是我谈了两年的男朋友。
而清清，是他的白月光，夏清清。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毕业答辩。
他没来。
却在这里，为另一个女孩庆生。
我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包间的门没关严，留着一道缝。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透过门缝，我看见裴然单膝跪地。
他手里捧着一个蓝色丝绒盒子。
里面是卡地亚的钻石项链，我见过。
上周他带我逛街，我多看了两眼。
他说：「念念，你戴这个肯定好看。」
我当时还挺感动。
原来，不是为我准备的。
夏清清捂着嘴，一脸惊喜又娇羞。
「阿然，你太破费了。」
「为你，花多少钱都值得。」
裴然的嗓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周围的人都在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
裴然站起来，慢慢靠近夏清清。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冲进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
冰冷的水拍在脸上，我才清醒了点。
镜子里的女孩，脸色惨白，眼睛通红。
真是狼狈。
我补了个妆，回到包间。
导师看我脸色不好，关心地问：「苏念，不舒服？」
我摇摇头：「没事，老师，就是有点累。」
「答辩准备了这么久，是该好好放松一下。」
导师举起酒杯，「来，老师敬你一杯，祝你前程似锦。」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灼得我眼眶发热。
那晚，我喝了很多酒。
多到自己是怎么走出酒楼的都不知道。
2.
我扶着路边的树，想叫个网约车。
手机屏幕上的字，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一辆骚包的蓝色玛莎拉蒂，从地库里开了出来。
车牌号我认得，是裴然的。
车在门口停下。
裴然先下车，体贴地拉开副驾的门。
夏清清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款款下车。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裴然搂着她的腰，两人旁若无人地接吻。
我站在树影下，像个可笑的小偷。
偷窥着本该属于我的温存。
他们终于分开了。
夏清清一眼就看到了我。
她冲我勾起一个得意的笑。
眼神里，满是炫耀和轻蔑。
裴然也看到了我，他皱了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