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傅晏尘的父亲,也要敬他三分。
傅晏尘敛眸:“小,小婶。”
5
饭吃到一半,傅晏尘腿伤发作了。
这种痛感,在他瘫痪的三年里,日日夜夜折磨着他。
要不是昨天再次受创,他本来都治好了。
他冲着管家怒吼:“医生呢!让我的医疗团队马上过来!”
外国专家团队赶了过来。
他们只能给他先打了止痛针。
“傅先生,腿部的刺痛是康复期的正常神经反应。”
金发医生拿出药:“服用一些活血的药物辅助一下。”
“正常反应?”
傅晏尘满头是汗:“我的腿快要痛到断掉了,你告诉我这是正常反应?”
他忽然想起,以前每次他腿疼的时候。
苏晚都会用一种温热的药包给他热敷。
虽然他很抗拒,但不得不承认,每次之后疼痛都会缓解。
傅晏尘问管家:“那个女人,苏晚,她平时用的药包给我拿来。”
管家犹豫:“夫,苏晚小姐走的时候,刚巧用完了。”
傅晏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金发医生上前:“傅先生,你痛吃点止痛药就行了,等神经完全长好,就不会痛了。”
我见傅沉渊没有提出,让我给他侄子看腿。
心里松口气。
这时林清月来了,傅母大约昨天被儿子说过,没赶她走。
“晏尘!”
林清月看到医生在,就知傅晏尘腿伤发作。
“我学过一些按摩手法,要不我帮你按按?”
傅晏尘忍着痛,点了点头。
可没一会傅晏尘就感觉到林清月的手法和苏晚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苏晚的按摩总能精准地找到他最酸痛的穴位。
力道不轻不重,每次按完,都通体舒畅。
林清月只是在胡乱地揉捏,反而让他更加疼痛。
“够了!”
傅晏尘不耐烦地挥开她。
林清月吓懵:“对,对不起。”
我看得直摇头,林清月没学过,就敢胡乱上手。
她不知傅晏尘的腿伤,痛起来能让他发疯。
三年前我嫁过来时,傅晏尘已经被腿伤折磨的脾气古怪。
我刚开始给他做药浴,腿上的疼痛让他发了疯,将一整盆滚烫的药汤都朝我泼了过来。
“滚!别碰我!”
滚烫的药水把我的手臂和后背烫得通红一片,火辣辣地疼。
他却看都不看一眼,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怒气。
后来看着我被医生包扎伤口,才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接下来的几天,傅晏尘的腿痛愈演愈烈。
他的医疗团队束手无策,只能给他开大剂量的止痛药。
可药物的副作用,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不堪,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公司堆积如山的文件等着他处理,但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苏晚正低着头,专注地用一根细长的金针,在他的腿上比划着。
灯光下,她那种黑黄的脸柔和。
傅晏尘忽然觉得苏晚很漂亮。
随着金针落下,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全消散了。
她处理完要走,他急忙拉住她的手:“晚晚,别走。”
傅晏尘猛地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他烦躁地掀开被子,腿依旧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