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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的事情不会反悔，」定了定神，我郑重道，「我只是要让程序更合规，大家也不想被审计吧？」
我试着从宋明轩的角度找借口。
「宋总，子公司未经集团董事会同意，私自修改公司制度是不合规的，经营班子也会被追责！」我看向张宁，「而且，光员工签同意书，在劳动法层面也无法生效。」
张宁闻言看向行政，急迫地问道，「她说的不能生效，是真的吗？」
行政恍然，随即机械地点了点头。
「大家想分提成的心情我理解的，经济下行，这两年集团连着降薪，各位都不容易。这 200 万分摊下来，每个人也有个大几万。但是分钱也要合规合法合理，大家用得也安心。对吧？」
我试图拉回众人的理智。
「行了，看在你全心全意为我考虑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的斤斤计较了。」
宋明轩又自信了，「张宁，这个事情继续由你督办，一并将提成分配方案也做好，今晚就发我邮箱。」
他环顾一圈满意地点点头，气势如虹喷出两个字，「散会！」
我总算安全了。
看着张宁急急走回工位，甩开膀子就写方案的疯劲，我不由得眯了眯眼。
次日一大早。
宋明轩带着张宁就去了集团参会。
闺蜜回传的消息却让我大为震惊。
张宁上报的提成分配方案，竟然是她一个人独吞 200 万！
宋明轩同意了。
更绝的是，集团竟然也同意了！
我提着包就往集团奔去。
不管是投诉也好，闹事也罢，我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年的努力打水漂。
刚启动车子，一通短码密电就进来了。
「雯雯，你的努力家里人已经看到了，不得不说，在开拓市场这块你非常优秀。我与你父亲商议了，下个月你就回蔡氏集团，我们同意你的战略方案。」
是叔叔来电。
我放下手机，这才正正式式地长舒一口气。
一年半前，为了证明自己能承担起蔡氏家族企业的发展重担，我洋洋洒洒写了一份 10 万字的发展规划。但被家族要求先靠自己独立拿下一笔千万级订单。
我正计划白手起家。
当时的男友宋明轩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我助他上位。
在哪干不是干。
所以我用半年时间帮他登顶了对家集团子公司的总经理。
再用了一年时间搞定了这笔上亿元的项目订单。
已经远远超出家里人对我的要求。
思绪拉回。
公司群里，张宁正在不断@我。
【3 分钟内到集团。@努力搞钱蔡雯雯】
【张总来了，你跟我一起接待。@努力搞钱蔡雯雯】
【这是集团的要求。@努力搞钱蔡雯雯】
张总就是我那个亿级订单的企业老总。
但张宁显然不知道，能拍板的根本不是他。
我慢腾腾踏进会议室的时候，张宁正像只花蝴蝶般，在乌烟瘴气的会议室里给这个点烟，那个倒茶。
「雯雯姐，张总都等大半天了，不知道你平时怎么谈的业务，可以把客户晾这么久不管不顾。」张宁瞥见我进门，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数落。
宋明轩拍着桌子痛心疾首般自责道：「蔡雯雯，我平常就是对你太宽松了，导致你这么目无尊长。」
我放下包包，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口，径直走到会议桌前。
对着桌腿就是一通猛踹。
手也没闲着，直接掀了桌板。
「这笔单子，老娘不要，谁也别来沾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