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虽然你是个人渣,但是你有魅力啊!不了解你的妹妹哪个不是对你一见钟情?就算知道你是个疯批,还不是眼巴巴地往你跟前凑,你不知道你走后,我们那里的妹妹们有多伤心,啧啧啧……”

Rachel一边骂他又一边夸他:“所以啊,你要相信你自己,迷倒这种小美人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驰郁指尖在烟灰缸上轻抖,烟灰散落,他烦躁开口:“可她还有个纠缠不清的前男友,麻烦得要死……”

“人家不是都解释了吗?”

Rachel见驰郁不应声,又问:“当真一点机会都不给了?”

“嗯。”

其实对于驰郁而言,那些也不算什么破不得的大忌。

最主要的是,每次碰上那个女人,他都会失控,就连梦里也会这样。

他接受不了任何能掌控住他的人,任何方面、任何人都不行。

Rachel摇了摇头,蹩脚的中文又冒了出来。

“可惜了,不过你说我要是追她的话,她会答应吗?”

“你耳朵聋吗?没听见她说不当情人?”

“嘁!你别让我逮到你养情人的那天。”

“下辈子吧。”

驰郁虽然人很坏,可在感情方面从不会乱搞,偶尔会逢场作戏,却只谈正常的恋爱。

虽然他也不怎么会谈,甚至没动过真心。

他母亲管他管得很严,不允许他在外面乱来,因为怕他像他爷爷一样,弄出一堆私生子,搞得整个驰家鸡犬不宁。

他虽然叛逆惯了,经常和他母亲对着干,但是,他本来自己也有点洁癖,不屑于陷入多角关系。

他也不是那种整日沉迷吃喝嫖赌的人,以前年轻的时候可能更混一点,而现在,这么大个公司,搞得他头疼。

只有闲来无聊的时候,他才会去找点刺激玩玩。

比如,飙车,跳伞,高山滑雪……

或者,整整人……

第二天一大早,沈沂宁就穿得规规矩矩地在酒店大堂坐着。

她看见驰郁跟那个外国人有说有笑地从电梯出来,罗助理跟在俩人身后。

驰郁也看见了她,却只是瞟了一眼,毫不在意地走出酒店。

沈沂宁感觉有点不适,她现在还没法平静地直面俩人。

倒也不是说觉得他们这类人怎么样,只是她正好在勾搭的男人是个这种?谁能淡定得下去啊?

既然驰郁是来出差的,那他今天肯定会去工作,反正跟着他就对了,免得他什么时候偷偷回南海了,她都不知道。

沈沂宁就这么一直黏在驰郁身后,直到他晚上参加完酒局回到酒店,她才找到机会主动出击。

她跟在两个男人身后走出电梯,看见外国人进了隔壁房间,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想歪了。

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驰郁。”

驰郁本来准备刷卡开门的,闻声疲惫地倚在门上,身上烟酒气极重。

他有些许的不耐:“跟了一天了,你不累?”

其实上午他就工作完了,下午的时候,他和那个外国人在公园里逛了一下午。

沈沂宁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他们两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步子迈得很大,她穿着高跟鞋完全跟不上他们,她脚早就疼得不行了。

就算沈沂宁想叫住他,也没有机会。

他们好像故意的一样,走得远了,又停下来等她,等她快要走到的时候,又大步继续往前走,把她当狗一样溜着玩。

而她只是忍着:“不累。”

“可是老子好累,能不能别再来烦我了?”

沈沂宁往前走了一步,试图换个法子攻略他,却被驰郁机警地抵住肩膀,他不准她再上前靠近他。

“又来这套?”

“你一天不做我男朋友,我就要一直缠着你。”

驰郁头疼,他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良久,他才说道:“行,明天跟我出去玩一天,我再决定。”

“好。”

沈沂宁见他松了口,便欣然答应。

驰郁刷卡进门,她却还想溜进去,因为今天他喝了很多酒,沈沂宁觉得机会很好。

能早一天杀了他,干嘛还要等到明天跟他去玩了再看?

驰郁似是察觉到她图谋不轨,转身抬手抵在她额头,毫不留情地将她推了出去,关上了门。

沈沂宁叹了口气,垮着小肩离开了顶楼。

夜晚,驰郁躺在床上睡觉,手机一直震动,发出声响。

响了好几声他才烦躁地拿过手机,摁了静音。

「你睡了吗?」

「你会不会明天早上起来就不认账了?」

「你先前说,明天带我出去玩一天,你再决定要不要做我男朋友,你别忘记了。」

「是男人说话就要算数。」

……

「你起床了吗?」

「我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回来。」

清晨的时候,沈沂宁穿着酒店的拖鞋,就跑了出去,她的脚今早起来还是很疼,都快肿了,她不想再穿高跟鞋了。

她在服装店买了一件白色的吊带短袖,和一条浅色的牛仔裤,又买了一双平底鞋。

回到酒店的时候,驰郁依旧没回她短信。

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她猜到,他可能开了静音。

她等到快十点的时候,终究还是忍不住,上顶楼去敲了门。

而她敲了半天,甚至都怀疑驰郁是不是已经跑路了,房间的门才缓缓打开。

他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发丝凌乱,只穿着一条睡裤,胸肌和腹肌明晃晃地露在她面前。

她垂下眼眸,小声说道:“驰郁,现在已经十点了……”

驰郁听到她的声音,深深叹了口气,将门开到最大,随后径直走进浴室。

沈沂宁麻溜地进了房间,将门关上,她就在沙发上乖乖坐着等他。

驰郁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看都没看沈沂宁一眼,直接回了卧室换衣服。

他再出来的时候,却是一副青春男大的模样,黑色的体恤,黑色的宽松牛仔裤,腕间戴着一只精致昂贵的手表。

头发吹成微分碎盖,不露额头的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少年气,他不过也才二十三岁,本来就很年轻。

可是她的哥哥也很年轻啊,为什么都是二十三岁,她的哥哥却没了……

沈沂宁盯着他出神。

驰郁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盯着他的模样,语气里带着轻佻:“迷成智障了吗?走啊。”

沈沂宁幡然清醒,跟在他身后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