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夕颜殿内‌

赤金结界刚成,殿外却忽然佛光大盛,一道清冷梵音穿透结界传来——

"阿弥陀佛,墨神尊,三千年未见,还是这般……暴躁。"

柳夕颜眯了眯眼,指尖朱雀真火未熄,懒懒倚在墨渊明怀里:"啧,这秃驴倒是比从前耐打了。"

墨渊明龙尾一甩,眸中混沌翻涌,冷笑:"本尊当年就该把你那破佛国一并掀了。"

殿外·云端‌

佛子莲玉踏空而立,白衣胜雪,眉心一点朱砂佛印,手中佛珠轻转,笑得温润如玉:"贫僧此来,是为渡劫。"

柳夕颜挑眉:"渡劫?"

佛子颔首:"正是。"

墨渊明嗤笑:"怎么,佛国待腻了,想下地狱玩玩?"

佛子摇头,目光落在柳夕颜身上,缓缓道:"贫僧此劫,名唤‘情劫’。"

空气骤然凝固。‌

柳夕颜指尖的火苗"啪"地炸开,墨渊明周身混沌之力瞬间暴动,整座天界风云骤变,雷霆翻滚。

"你再说一遍?"墨渊明一字一顿,龙瞳杀意滔天。

佛子不慌不忙,微微一笑:"贫僧此劫,需与朱雀战神……结缘。"

"轰——!!!"‌

下一秒,整座夕颜殿被混沌之力掀翻,墨渊明直接撕裂虚空,一把掐住佛子脖颈,龙尾缠绕收紧,嗓音森寒:"本尊看你是活腻了。"

佛子被掐得面色微白,却仍含笑:"施主,杀生……犯戒。"

柳夕颜慢悠悠踏空而来,指尖把玩着一缕火焰,轻笑:"夫君,别急。"

她走到佛子面前,红唇微勾:"秃驴,你确定……要渡本座的情劫?"

佛子眸光澄澈:"天命如此。"

柳夕颜忽然笑了,笑得妖冶危险:"好啊。"

她指尖一抬,朱雀真火化作锁链,瞬间缠绕佛子全身,嗓音慵懒带笑——

"那本座今日就帮你……渡个够。"

三日后·天界八卦‌

传闻佛子被朱雀战神绑在诛仙台上,被迫听了三天三夜的"恩爱实录",最终佛心崩裂,连夜逃回西天,闭关千年不出。

而夕颜殿内,墨渊明搂着自家夫人,龙尾愉悦轻晃:"夫人,下次还玩吗?"

柳夕颜懒懒打了个哈欠:"没意思,太不经折腾了。"

柳夕颜突然对着墨渊明笑了起来,夫君你别总是人身龙尾,直接幻化人形,们去人间!

柳夕颜话音未落,墨渊明龙尾一摆,金光闪过,化作一袭红色锦袍的妖孽翩翩公子,长的比女人还美。

"夫人想去人间何处?"他执起柳夕颜的手,在她指尖落下一吻。

柳夕颜红裙翻飞间已化作人间闺秀打扮,发间只簪一支朱雀衔珠钗:"听说江南新开了家赌坊——"

话音未落,二人已踏碎虚空落在秦淮河畔。暮色里画舫如织,柳夕颜突然拽着墨渊明往最热闹的那艘船走去:"就它了!"

千金阁‌

"买定离手——"庄家话音未落,柳夕颜已将一袋金叶子拍在"大"上。

墨渊明倚在雕花栏边轻笑:"夫人若是输了..."

"输了就拆了这破船。"柳夕颜指尖在桌面轻叩,三颗骰子突然悄无声息地翻了个面。

开盅瞬间,满船哗然。庄家脸色煞白地看着三个六点,这已是今晚第七把通杀。

"这位夫人..."打手们围上来时,墨渊明随手弹了粒金瓜子,整艘画舫突然剧烈摇晃起来。

柳夕颜趁机又顺走两坛陈酿,拉着墨渊明跳窗落入小舟。身后传来老鸨气急败坏的尖叫:"快报官!有妖人作乱!"

乌篷船内‌

柳夕颜拍开酒封畅饮,忽然将酒坛推向墨渊明:"夫君可还记得,三万年前我们也是这样偷喝瑶池仙酿?"

墨渊明就着她唇印饮酒,突然皱眉:"这酒里..."

"嗯,加了料。"柳夕颜笑靥如花地数着,"蒙汗药、软筋散、还有..."话未说完便栽进他怀里。

岸上突然亮起火把,方才的打手们狞笑着逼近:"两个肥羊,倒是省了弟兄们..."

墨渊明轻抚怀中人长发,温柔道:"夫人玩够了?"

柳夕颜倏然睁眼,朱雀真火瞬间点燃整条秦淮河:"这么点迷药,还不够本座润喉的!"

(翌日《金陵小报》头版:震惊!昨夜秦淮河现龙凤斗匪,千金阁疑似遭遇仙人跳!)

《金陵小报》第二日特刊‌

标题‌:《千金阁神秘纵火案后续:龙凤大盗竟是神仙下凡?目击者称亲眼看见男子眼中金光闪烁!》

副标题‌:《秦淮河畔惊现朱雀幻影,官府紧急封锁消息,钦天监连夜入宫面圣!》

金陵城·某茶楼‌

柳夕颜翘着腿坐在二楼雅间,手里甩着刚买来的小报,笑得花枝乱颤:"夫君,你看,他们把你写成‘疑似真龙转世’呢!"

墨渊明慢条斯理地剥着糖炒栗子,指尖一弹,栗子壳精准地砸中楼下鬼鬼祟祟的衙役:"夫人,我们被通缉了。"

柳夕颜探头往窗外一瞧,果然见城门口贴了告示,画着她和墨渊明的肖像,旁边朱笔批注——"极度危险,悬赏黄金万两"。

她眼睛一亮:"夫君,我们值万两黄金诶!"

墨渊明挑眉:"怎么,夫人想自首换钱?"

柳夕颜笑嘻嘻地凑近他耳边:"我是想……不如我们把自己‘卖’了,等官府送钱来赎人时,再抢一次?"

墨渊明低笑:"夫人果然……一如既往地会玩。"

金陵府衙·夜‌

知府大人正焦头烂额地写着奏折,忽然烛火一晃,再抬头时,桌前已多了两道身影——

柳夕颜翘着二郎腿坐在案桌上,手里把玩着官印:"大人,听说你在找我们?"

知府吓得腿软,颤声道:"妖、妖人!来——"

墨渊明指尖一点,整个府衙瞬间被混沌之力笼罩,所有声音都被隔绝。

柳夕颜笑眯眯地拍了拍知府的脸:"别怕,我们只是来谈笔生意。"

她随手甩出一张纸:"这是赎金清单,黄金十万两,外加江南最好的十坛女儿红,明日午时送到城外破庙,否则……"

她指尖"噗"地冒出一簇朱雀真火,将桌上的奏折烧成灰烬:"否则,我就烧了你的乌纱帽。"

翌日·城外破庙‌

柳夕颜蹲在供桌上数银子,墨渊明倚在门边,忽然抬眸:"来了。"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队官兵押送着马车缓缓而来,可领头的却不是知府,而是一位手持拂尘的白须老道——

"无量天尊!妖孽,还不速速伏诛!"

柳夕颜眯眼:"哟,还请了帮手?"

老道拂尘一挥,天上顿时雷云密布:"老朽乃龙虎山天师,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墨渊明嗤笑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区区凡人修士,也配在本尊面前称‘天师’?"

柳夕颜却兴致勃勃地跳下供桌:"夫君,让我玩玩!"

她指尖一弹,朱雀真火化作漫天流火,直接将老道的雷云烧了个干净。老道大惊失色,掐诀念咒,却见柳夕颜身影一闪,已出现在他面前——

"老头,你这点道行,连给我家看门的麒麟兽都不如。"

她轻轻一吹,老道的拂尘瞬间燃成灰烬。

官兵们吓得丢下马车就跑,柳夕颜也不追,只是笑嘻嘻地掀开车帘:"让我看看赎金……嗯?"

车里既无黄金,也无美酒,只有一位被捆成粽子的锦衣少年,嘴里塞着布条,正惊恐地看着她。

柳夕颜挑眉:"这是什么?绑一送一?"

墨渊明扫了一眼,淡淡道:"凡人皇子。"

柳夕颜:"……"

(三界八卦快讯:震惊!朱雀战神与混沌神尊竟在人间绑票皇子!天庭震怒,玉帝连夜派十万天兵下界捉拿!)‌

破庙屋顶‌

柳夕颜和墨渊明并肩坐着,中间是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皇子。

柳夕颜叹气:"夫君,我们好像玩脱了。"

墨渊明淡定地剥着栗子:"无妨,天兵来了正好活动筋骨。"

皇子:"唔唔唔!!"

柳夕颜扯掉他嘴里的布条:"你想说啥?"

皇子泪流满面:"两位大仙……我只是个不受宠的十三皇子啊!赎金真的只有五百两!"

柳夕颜:"……"

墨渊明:"……"

(翌日《金陵小报》头条:《惊爆!绑匪嫌弃皇子赎金太少,当场退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