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想来，这或许是她离幸福最近的一次机会。
“多谢赵公子提醒。” 莫羽嫣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只是此事关乎莫府颜面，我……”
“颜面固然重要，可姑娘的一生幸福，难道不比颜面更重要吗？” 赵羽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真诚而坚定，“我父亲曾说，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更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莫羽嫣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是啊，前世她为了所谓的颜面，为了那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赔上了自己的一生，值得吗？
“嫣儿，” 莫令华适时开口，“赵公子说得有理，你再好好想想吧。”
赵羽又说了几句便告辞了。
看着他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莫羽嫣的心中百感交集。
她转身看向父亲，轻声说道：“父亲，我想清楚了。我愿意嫁给赵羽。”
莫令华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点了点头：“好，好，为父这就去安排。”
2.
消息很快传到了陆府，陆敬安得知莫羽嫣竟然拒绝了自己，选择了赵羽那个罪臣之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恼怒和疑惑。
他自认无论是家世还是才貌，都远胜赵羽，莫羽嫣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几日后，陆敬安亲自来到莫府，想要问个明白。彼时，莫羽嫣正在后院练习剑法。
她身着一身利落的短打，长发高束，剑光在阳光下闪烁，宛如一只轻盈的燕子。
“莫小姐好身手。” 陆敬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莫羽嫣握着剑的手微微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陆大人有事吗？”
陆敬安走上前，看着她挺拔的背影，笑道：“在下只是想问问莫小姐，为何要拒绝陆家的提亲？难道是在下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小姐不满意？”
莫羽嫣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陆大人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 陆敬安挑眉，“莫小姐之前明明对在下颇有好感，为何突然变卦？难道是因为赵羽？”
“是又如何？” 莫羽嫣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陆大人，强扭的瓜不甜。我已经决定嫁给赵羽，还请陆大人自重。”
陆敬安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莫小姐就这么确定，赵羽能给你幸福？他不过是个罪臣之子，无权无势，你跟着他，只会受苦。”
“就算受苦，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莫羽嫣握紧了手中的剑，“陆大人还是请回吧，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陆敬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看着他的背影，莫羽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手心却已是一片冰凉。
她知道，拒绝陆敬安，或许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但她不后悔。
前世明明是陆府主动前来提亲的，她以为陆敬安也是心悦她的，所以不顾父亲劝阻满心欢喜的嫁入陆府，不曾想婚后的生活不如想象的美好。
莫羽嫣抬手抚上鬓边的珠花，那是陆敬安亲自为她簪上的。
冰凉的珍珠贴着肌肤，让她想起前世临死前，他也是这样带着若无其事的温柔，将一枚玉簪插入她枯槁的发间。
3.
婚礼办得很简单，没有铺张的排场，也没有显赫的宾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