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场面已经开始混乱，我看向一旁的胖子。
他事不关己，继续吃自己的肉。
我直接把肉打翻在地。
4
他在一瞬间进入狂暴模式。
桌上的麻将全部扫落在地。
“把吃的还给我！”
我本想引起混乱后趁机离开，胖子却盯上了我：
“你已经答应给我二十年寿命了，现在就是你兑现承诺的时间了！”
我没办法再假装无事发生，直接往外面跑。
今晚月光很亮，我按照来时的记忆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路边有人烧纸钱的痕迹，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小哥哥，你怎么跑了？”
女人的声音如影随形。
好像，就是在我身后！
我不敢回头看，疯狂拍旁边的麻辣烫店的大门。
就在我听到身后出现脚步声的刹那，门开了。
麻辣烫店的老板站在灯照不到的门后，“要吃点什么吗？”
我缩回刚想跨进去的腿。
想看清老板的脸。
“客人，我们这里吃饭不收现金，只收一年寿命。”
灯光忽然照到他脸上，那是一张残缺的脸。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可想不起来。
背后脚步声越来越近，老板也在催促我赶紧进店。
我一咬牙，冲进店里坐下。
只要我什么都不吃，就不算消费了吧？
胖子已经追到店铺外，他一张脸贴在玻璃门上，死死盯着我。
嘴里还在不停流口水。
我硬着头皮，在店里干坐着。
直播间还是打不开，无奈之中我又点了一份外卖。
这次我让外卖小哥带了一些纸钱和蜡烛。
十分钟后，外卖小哥提着一袋子东西进了麻辣烫店。
我朝他招手，可他直略过我，在店里四处找我。
我又打了一个电话给他，让他按照我在网上查的破除之法操作。
在最后一张纸钱烧完之后，周围的景象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知道自己回来了！
我激动的给外卖小哥转了五十块钱，系统却一直显示对方账户不存在。
一抬头，一张娇媚的脸冲我笑。
“这些东西，对我没用哦！”
我双腿一软，差点倒地。
再一转头，我又回到了麻将馆。
胖子和西装男虎凑过来，“我们几个难得出来放风一次，就想吃点零食，你就别跑了！”
三个人身上开始散发出熏人的臭味。
我捏紧手上的灰，在三个人都凑过来的瞬间，扬了出去。
“哈哈哈，这人还真傻，也不看看自己手上拿的是什么！”
“他不傻怎么会被我骗来？”
我张开手掌，手掌里不是纸钱烧完之后的黑色灰，而是一团灰尘。
然后我的双手开始迅速衰老。
皮肤变得像枯树皮一样。
胖子皱起来的脸却以奇迹般的速度变得光滑平整。
我闭上眼睛，迎接死亡。
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
一阵强光照在我眼皮上，我不得不用手挡住。
“大晚上的，你神经病吧？站在路中间！不要命啊！”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卡车司机。
原来是梦，幸好是梦。
此刻我站在十字交叉路口，冷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漫天纸钱纷飞。
我想擦擦眼睛，却感觉手里沉甸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