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她声音有点发颤,不敢看我,“那个…钱…钱可能…没…没你想的那么多…”
一股不祥的预感猛地攥住了我的心。“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我想的那么多?我们不是一直有记账吗?你上次还说稳步增长?” 我声音不自觉提高了。
林梅低着头,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陈默…我…我…”
“钱呢?!”我急了,一步跨到她面前,“卡拿来!我自己看!” 我语气有点冲。
她像受惊的兔子,慌乱地从包里翻出钱包,拿出那张承载着我们梦想的银行卡,手抖得厉害。
我一把抓过卡,冲到书房,打开电脑,手有点不稳地登录网银。输入密码时,心跳得厉害。
页面刷新,余额显示: **82,318.76**。
八万二?!
我盯着那个数字,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甚至揉了揉眼睛,又刷新了一次。还是八万二!
怎么可能?!我们至少应该有小六十万!这差距太大了!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猛地转过身,眼睛死死盯着跟进书房、脸色惨白如纸、眼泪已经掉下来的林梅,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嘶哑变形:“钱呢?!林梅!告诉我!钱呢?!那几十万!哪去了?!”
林梅被我吼得浑身一哆嗦,彻底崩溃了,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对不起…陈默…真的对不起…我…我没办法啊…”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交代了那个晴天霹雳。
她弟弟林强,要结婚了。女方家里放了狠话:没房?免谈!而且点名要城里某个新盘,价格不菲。她爸妈彻底慌了神,觉得儿子结不了婚,天都要塌了。
电话像催命符一样打给三个女儿,不是哭诉哀求,就是劈头盖脸的责骂:
“你们当姐姐的,帮弟弟成家立业是天经地义!”
“你们不帮,就是不孝!就是没良心!白养你们这么大!”
“看着你弟弟打光棍,你们心里过得去吗?”
“林梅!你是大学生,你最有出息,你不多拿点谁拿?你不拿,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巨大的压力和根深蒂固的“扶弟”观念像两座大山,压垮了林梅。她大姐二姐也顶不住压力,相继掏空了小家拿出了钱(据说大姐夫为此差点动手)。林梅被逼到了绝境。
“爸妈说…我们当姐姐的…帮弟弟成家是天经地义…是责任…是孝道…”林梅哭得撕心裂肺,“大姐…二姐…她们…她们都被逼着拿钱了…大姐家闹得差点离婚…我…我是老三…我能怎么办?我不拿…爸妈说就当没生我这个女儿…天天打电话骂我…我快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