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张磊和刘翠花哑口无言。刘翠花还想撒泼耍赖,躺在地上哭天抢地,被法官厉声制止了:“法庭之上,禁止喧哗!再闹就拘留你!”
最终,法院判决离婚,孩子归苏晴抚养,张磊每月支付两千块抚养费,夫妻共同财产(主要是苏晴的嫁妆和她自己攒的工资)归苏晴所有。
拿到判决书那天,苏晴走出法院,阳光照在身上,她觉得无比轻松。张磊和刘翠花在后面骂骂咧咧,刘翠花还冲上来想打她,被法警拦住了。
“晴晴,你真的要带孩子一个人过?” 张磊追上来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挽留。
“是。” 苏晴看着他,眼神冰冷,“以后我们只是孩子的父母,再无其他关系。”
刘翠花在旁边跳着脚骂:“你个扫把星!我们张家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苏晴没理她,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她知道,新的生活开始了,哪怕这条路会很苦。
11 艰难的开始
离婚后,苏晴带着孩子租了个十平米的小单间,在城中村最深处,窗户对着别人家的墙,白天也要开着灯。房间里潮得厉害,墙角长着霉斑,下雨天还漏雨。
她找了份会计的工作,在一家小公司,工资不高,但能准时下班照顾孩子。白天她去上班,就把孩子托付给隔壁的王阿姨帮忙照看,每月给王阿姨一千块,这几乎是她一半的工资。
晚上回来,她要给孩子做饭、洗衣服、哄睡,忙完就到深夜了。每天累得倒头就睡,但看到孩子稚嫩的笑脸,喊着 “妈妈” 扑进她怀里,她觉得一切都值得。
张磊起初还按时支付抚养费,但没过多久就开始拖欠。苏晴打电话催,他总是找借口:“我妈说抚养费给多了,你一个人带孩子花不了那么多,让我少给点。”
“法院判决的,你必须给!” 苏晴据理力争。
“我妈说……”
“你别总你妈说!你是孩子的爸爸!” 苏晴气得挂了电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申请了法院强制执行,张磊才不情不愿地支付了抚养费,但每次都找各种理由少给三百五百。刘翠花更是到处说苏晴的坏话,在小区里跟邻居说她 “不正经,刚离婚就勾搭上野男人了”,说她 “骗婚骗钱,还狠心带走孩子不让认祖归宗”。
苏晴去菜市场买菜,都能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有次一个卖菜的大婶故意少找她钱,还说:“听说你抛夫弃子啊?真是没良心。” 苏晴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力反驳。
苏晴的父母心疼女儿,想让她回娘家住,苏晴拒绝了:“妈,我已经长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和孩子了。我不想让你们担心,也不想让你们被人戳脊梁骨。”
最难的时候,她身上只剩几十块钱,连买菜的钱都没有,只能去超市买最便宜的挂面,煮白粥配咸菜。孩子想吃肉,指着别人手里的火腿肠喊 “妈妈,肉肉”,苏晴抱着孩子在超市角落偷偷哭了很久。
孩子生病发烧,她一个人抱着孩子去医院,排队挂号、缴费、取药,忙得团团转。孩子哭闹不止,她一手抱孩子一手拎药袋,累得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坐着就睡着了,醒来发现孩子还在怀里,自己的肩膀已经麻得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