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眠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希望。
“从今天起，你到季氏总部来办公。” 季时谦整理着西装外套，语气不容置疑，“我的办公室隔壁有空房间，设备会让人立刻配齐。”
“啊？” 苏眠眠懵了，“可是我在家也能……”
“我需要随时沟通进度。” 季时谦打断她，眼神落在她脸上，若有所思，“而且，我觉得在公司的环境里，或许能帮苏小姐保持清醒。”
他没说出口的是，刚才那短短几分钟的困意，是他三年来最接近睡眠的一次。这个女人身上，好像有某种能让他放松的魔力。
搬进季氏总部的第一天，苏眠眠感觉自己像进了盘丝洞。
透明的玻璃办公室，360 度无死角监控，季时谦的办公室就在隔壁，中间只隔了一面墙。她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像随时会有一道冰冷的视线射过来。
“苏小姐，这是季总特意让人给你准备的提神套餐。” 小陈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摆满了各种东西：黑咖啡、薄荷糖、风油精、甚至还有一个电击手环。
苏眠眠嘴角抽了抽，拿起那个电击手环：“这是……”
“季总说，如果你快睡着的时候，就按一下这个按钮。” 小陈解释道，脸上带着同情，“他还说，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按。”
苏眠眠：“……”
她现在严重怀疑，季时谦不是想让她工作，是想把她当小白鼠实验。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苏眠眠正对着电脑画得起劲，突然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她赶紧往太阳穴上抹风油精，薄荷的清凉感让她打了个激灵。可没过两分钟，困意又卷土重来，比之前更猛烈。
“不行，不能睡……” 苏眠眠咬着嘴唇，使劲掐自己的胳膊。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季时谦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这是……” 他的话没说完，就看见苏眠眠的头一点点往下栽，最后 “咚” 地一声磕在键盘上，发出一串乱码。
季时谦：“……”
他站在原地，看着苏眠眠趴在键盘上睡得香甜，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看起来居然有那么点…… 可爱？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拿起一件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轻轻盖在了苏眠眠身上。
“季总？” 小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会议要开始了。”
季时谦回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推迟十分钟。” 他低声说，然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
苏眠眠是被冻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陌生的外套。外套上有淡淡的雪松味，和她梦里那个 “枕头” 的味道一模一样。
“醒了？”
季时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眠眠吓得一哆嗦，外套滑落在地。她看着站在门口的季时谦，突然想起了自己梦里的所作所为，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对…… 对不起季总，我又睡着了。” 她慌忙捡起外套递过去，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两人都像触电一样缩回了手。
季时谦的耳尖微微泛红，他接过外套，若无其事地说：“画得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