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清楚。”
“我感觉我是喜欢江浩南的,他对我的心意我知道,可我就是感觉缺了些什么,感觉就像是自己在弥补遗憾更多一些。”
齐夏点点头
“那司旧呢。”
“他……”
余弦沉默片刻,随即摇头。
“我也不清楚,这两天他四处拈花惹草,我不知道是单纯的占有欲让我生气,还是别的,反正我现在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如果让你断了和江浩南的联系,你会难过吗?”
“应该会吧”
余弦有些不太确定。
“那如果司旧真的和你离婚了呢?”
“我不会离婚的。”
这次,余弦特别肯定的点点头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还问我们干嘛呢?”
“来,喝酒,今天姐们开心,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雨早已停下,四个女孩坐在大排挡抱着啤酒喝的十分痛快。
就在五年前,月光如瀑,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围坐在一圈喝酒聊天,那时候没有压力,没有烦恼,更没有狗屁的爱情。
天空渐渐变得晴朗,一轮明月刺破云层横亘在天空中央,皎洁的月光落下映照在四人脸上,似乎同样在映照着五年前的她们。
不知喝了多久,当余弦上楼后,一头栽倒在司旧的床上,酒精的麻痹困的她睁不开眼睛。
晃晃乎乎之间,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余弦尝试好几次想要抽出,却都被那只大手死死的摁住。
迷糊中,余弦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喝这么多。”
这声音是司旧!
余弦强撑着睁开眼,看到司旧那熟悉又俊朗的脸。
司旧揉了揉发胀的头,看着醉醺醺的她,无奈“又心疼”地摇了摇头。
他轻轻给余弦盖好被子,然后将余弦裹成一个大大的粽子,身体向床头靠去,双脚一用力
“走你!”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余弦悠悠转醒,发现司旧依然呼呼大睡,支起的小帐篷不知道什么时候塌了下去。
“我怎么又在地上?”
嘀咕了一句,余弦就要从地上爬起。
可双手刚一用力,就觉得酸痛无比。
“奇怪了,睡一觉在地上也就罢了,怎么手还这么酸痛?”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躺在床上“陷入深度睡眠”的司旧老脸早就红的能滴出水来。
身旁传出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音,很快的,又是开门声,以及脚步远离的声音。
听着脚步渐渐远去,司旧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昨天喝了多少,怎么突然就不省人事,而且早上醒来,自己竟然在地上睡着的,余弦犹如八爪鱼一般死死的缠住他
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脱开。
“醒了就不要装睡”
余弦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响起
莫名的,他竟然有点心虚,脑海中隐隐有些破碎的画面,好像是自己晚上睡觉浑身燥热,然后拉着余弦的手……
“今天去公司把广告拍了,拍的好明天就给你放假。”
一路上,余弦始终都没有说话,坐在后排玩着手机,似乎在和什么人聊天
司旧发现,余弦好像哪里变了,似乎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虽然依旧不说话,不过身上那种距离感却好像消失了。
他不知道的是,余弦已经在闺蜜群里聊翻天了。
【姐妹们,你们喝完酒第二天会不会手腕酸痛,而且还会莫名的睡在地上,在线等】
【弦弦,你没醒酒吧,喝酒和手腕酸痛有什么关系。】
【至于睡地上,该不会是你昨天就在地上睡的吧。】
齐夏永远都是那么斗志昂扬,即便今天是礼拜一,她也是醒的最早的那个。
余弦也有些奇怪
【之前我们在一个宿舍的时候,我没有梦游的习惯吧。】
【张曼:肯定没有,我拿圆圆的胸部发誓,如果有,圆圆就小两圈。】
【圆圆:和我有啥关系……】
【齐夏:其实我曾经也有一次手腕酸痛的经历,不过……】
【余弦:不过什么?】
【圆圆:细细说来】
【张曼:妖女!】
【齐夏:不过是那几天我来姨妈,我男朋友总用我的手……】
【噫——】
几个妹子不约而同发了个嫌弃的表情包。
【张曼:没发现啊夏夏姐,你男朋友玩的好变态。】
余弦沉默了
她隐隐想起昨天晚上司旧就是这样拉着自己的手,死活不放开……
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盯了好久……
司旧老脸通红,根本不敢看她。
余弦愈发觉得自己的手不干净了,不行,一会儿到公司一定要多洗几遍手。
想到这里,她柳眉一挑,恨恨的瞪了司旧一眼,心底狠狠骂一句“死变态”
刚到公司,司旧就被拉到了广告室,整整一个早晨他都是晕晕乎乎的,可早已编好的台词,却像是一剂兴奋剂,瞬间就让他精神了许多。
他死死盯着手中的台词本,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人能写出来的,简直就是将猥琐发挥到了极致,一点也不符合自己的风格。
最关键,一旦自己代言卫生巾品牌后被亲戚朋友看到,本身就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可当他在将这句台词读出来以后,恐怕他会更尴尬。
本身,男人代言女性用品就会存在较大的争议,甚至这些争议未来还可能影响到产品的销量走向。
这就好比让一位身穿黑丝的女技师,去代言一款新上市的碧云涛,毫无体验的她,又何以感受到什么叫最薄,什么叫最好呢?
“把这个广告的小编给我找出来,老子要与他当面对质。”
司旧觉得这个台词已经触及到他的红线。
“这个广告台词压根就不是我们编的,这是华宇公司经过几个月的总结与线下投票得来的。”
“好好好,你们不管是吧,我去找余弦”
没一会儿,余弦办公室门就被推开。
司旧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手中的台词本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这活我干不了了,也不知道哪个脑残写出来的广告词,简直是毁三观,你管不管。”
余弦一愣,随即拿起桌上的广告词看了起来。
仅仅只是一眼,她就认准就用这个了,就连她也不得不佩服写这句广告词的人究竟是个什么牛马。
没有几年的变态史,貌似还真写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