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风听到这儿,哭得更伤心了。
“我——不想——应该是不敢再住在这间寝室了。”李淑洁已经被吓哭了。
“我必须告诉我妈妈,我真得好怕。那个人会不会杀死我们?”田碧云使劲摇着苏老师。
肖晓幕看着苏老师没有说话。
警官们四处勘查。苏老师去走廊给学校打电话汇报情况后,又小声地与警察们交流了片刻。
“同学们,现在并没有实质性的人员伤亡,估计是有人在恶作剧。现在给家长说,只会让家长徒添忧心。警察会尽快找出恶作剧之人。学校同意给大家换一间寝室,但需要时间准备,最早明晚可以搬过去,今晚辖区派出所会派一名民警守在寝室门口,有事呼救。大家放心休息!”苏老师按学校的意思办。
“苏老师,我觉得应该给我们寝室四个人都——”肖晓幕的话被宁警官打断了。
“大家放心”,宁警官胸有成竹地说,“我们又在阳台几个隐密处都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如果今晚有人来,一定会露出原形。大家别害怕,有事叫我们门口的警员。”
肖晓幕看了看泪眼朦胧的杨灵风,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李淑洁和惊恐不安的田碧云,没再说话。
“你们睡着了吗?我总觉得最近有脏东西跟着我。”熄灯半小时了,田碧云怯怯地睡不着。
“要不,你上来和我同睡?”杨灵风问道。
“谢谢灵风,但你要打呼噜,我怕我睡不着——晓幕,我和你睡,如何?”田碧云问道。
肖晓幕没有回答,田碧云抱着被子窜了上去。
“你们都睡上面了,我害怕,今晚开灯睡吧?”李淑洁问道。
大家都同意。
“晓幕,你这根长围巾真好看。”田碧云到了一个新的环境有点兴奋,“真丝的?”
“化纤的,不过很耐用。”肖晓幕有点睡意,并不想多说。
“我也看看,有多好看?”杨灵风撩开蚊帐,把手伸了过来。
“我也看看。”杨灵风又递给了李淑洁。
李淑洁把玩了好一阵,上面的田碧云催道:“还来啦!晓幕都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晨光射进寝室,杨灵风揉揉睡眼惺忪的双眼:今天真是晨练的好天气。
昨晚谁关了灯?
她借着微弱的晨光蹑手蹑脚地走下床梯,看见田碧云坐在床上。
“你什么时候下来的?比我还醒得早,你不是最喜欢睡懒觉吗?”杨灵风小声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
杨灵风打开罩子,一声尖叫刺破了微光的黎明——田碧云耷拉着脑袋伸着舌头鼓着眼睛靠墙坐着,脖子上勒着昨晚大家把玩的那条肖晓幕的围巾。
民警冲进寝室,另两个女孩也醒了——田碧云死了。
田碧云的父母哭得呼天抢地。
公安局加派了警力,但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三个女孩内心都受了极大的刺激,虽然学校的心理工作室给予了疏导,但一时半会儿还是难以接受这一切,所以暂由各自家长带回家休养。
杨灵风的父母在几个月前的意外车祸中双双丧生,由于她已年满十八岁,所以在父母丧生后,她就一个人住。同学们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学校知道。苏老师怕她一个人回家害怕,主动邀请杨灵风去她家暂住,但杨灵风拒绝了苏老师的好意,她不想给苏老师添麻烦——毕竟苏老师是有丈夫也有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