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诡异的规则？
方小语真的死了吗？
我看向她原来的座位，那里现在坐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正在认真地画着素描。
血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像方小语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第2章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专心完成手中的素描。
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我都必须先活下去。
纸条上的规则虽然诡异，但至少还能保护我。
用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我终于完成了这幅素描。虽然质量不如平时，但至少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我举起手，示意监考老师。
那个年轻女老师走了过来，她胸前的工作牌照片是正常的。
「画完了？」她的声音很温和。
我点点头。
她仔细看了看我的画，满意地点头：「画得不错，你可以离开了。」
离开？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素描只是联考的第一科，后面还有色彩和速写。
但是现在的情况这么诡异，我真的敢继续待在这里吗？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纸条上又浮现了文字：「恭喜完成第一关。请前往二楼色彩教室参加第二科考试。注意：考试期间不得离开考场区域，违者死亡。」
看来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收拾好画具，离开了素描教室。
走廊里空空荡荡，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回响。
明明是上午十点多，阳光却异常昏暗，就像即将下雨的阴天。
我拿出手机想要联系家人，却发现完全没有信号。
二楼的色彩教室门口挂着一块牌子：「第二科考试，水粉静物」。
我推门进去，发现里面已经坐着十几个考生。
奇怪的是，我不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明明我们学校的美术生只有二十多个，大家都很熟悉。
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桌上已经摆好了静物：几个苹果、一个白色瓷瓶、还有一块蓝色衬布。
监考老师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她的工作牌照片也是骷髅头。
我连忙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各位考生注意，色彩考试现在开始。考试时间三小时，请大家认真作答。」
骷髅头老师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就像普通的监考老师一样。
我拿出水粉颜料，开始调色。
就在这时，纸条上又浮现了新的规则：
「规则五：色彩考试中，每种颜色只能使用一次。重复使用同一种颜色的考生，将变成那种颜色永远消失。」
每种颜色只能用一次？
这怎么可能！画水粉画需要大量的色彩层次，怎么能每种颜色只用一次？
但是既然是规则，就必须遵守。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决定采用不同寻常的画法。
先用深蓝色画出衬布的基调，然后用浅蓝色画出褶皱部分。
画苹果的时候，我用大红色画主体，朱红色画高光，深红色画阴影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