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江临抬头，嘴角微微上扬，"这是'总裁'。"
林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您给猫起名叫总裁？"
"它自己选的。"江临一本正经地说，把橘猫举起来，"面试了五个名字，只有叫'总裁'的时候它有反应。"
林晚没忍住笑出声，紧张感顿时消散了大半。她小心翼翼地坐到江临对面，一只三花猫立刻跳上她的膝盖。
"它喜欢你。"江临说，眼睛里闪烁着林晚从未见过的光彩，"动物比人敏感，知道谁值得信任。"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过得飞快。林晚发现江临谈起猫来简直像变了个人——眼睛发亮，语速变快，甚至还会做手势。他记得每只猫的名字和喜好，知道哪只喜欢被摸头，哪只只肯吃特定牌子的零食。
"您经常来这里吗？"林晚问，手指轻抚着一只布偶猫柔软的毛发。
江临摇摇头："第一次。我..."他犹豫了一下，"我其实不太擅长人多的地方。但听说这里的猫都是从救助站领养的，想来看看。"
林晚注意到他说这话时耳尖微微发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疤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与他平日里凌厉的形象截然不同。
离开时，江临突然说："下周一例会，你的方案我看过了。"
林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数据支撑很充分。"他顿了顿，"但缺少一点人情味。"
林晚正要辩解，江临却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她："这里有些参考资料，也许能用上。"
回程的地铁上，林晚忍不住好奇，提前查看了U盘里的内容。里面不是什么行业报告，而是一系列手绘的猫咪插画——穿西装的猫在开会，戴眼镜的猫在敲键盘，甚至还有一群猫围在一起头脑风暴。每张画旁边都标注着创意要点，字迹工整得像印刷品。
林晚捂住嘴，怕自己笑得太大声。谁能想到，江临的"参考资料"会是一套猫咪职场图鉴？
周一例会上，林晚忐忑地展示了自己修改后的方案。当PPT翻到第七页——那只穿西装的猫捧着咖啡杯的插图时，会议室里响起一阵轻笑。
"这是什么？"市场部的张总监皱眉，"我们是做金融广告，不是宠物用品。"
林晚的手心开始冒汗。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江临突然开口：
"数据显示，近70%的都市白领在高压工作环境下会对萌系内容产生更高共鸣。"他的声音冷静而精准，"林晚的方案将金融产品的严谨性与情感触点巧妙结合，我认为很有潜力。"
张总监还想说什么，江临已经站起身，走到投影前："特别是这个细节——"他指向猫爪中的咖啡杯，"数据是骨架，但这里才是让人甘愿中毒的糖。"
会议室安静了几秒，然后响起掌声。林晚偷偷看向江临，发现他也在看她，眼睛里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会议结束后，林晚的办公桌上多了一杯热拿铁，杯垫下压着一张纸条："今天表现很好。——J.L"
她把纸条小心地夹进笔记本里，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悄悄发了芽。
第四章
接下来的几周，林晚和江临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公司里，他们依然是严肃的总监和谨慎的下属；但每到周末，总会"偶然"在同一家猫咖相遇。江临会带"总裁"来——林晚后来才知道那是他收养的流浪猫——而林晚则会带上自己做的猫零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