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家千金,嫁给了对我百般挑剔的凤凰男老公沈嘉许。
我们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只差一纸离婚协议。
一场离奇车祸,我竟和我的死对头——陆氏集团太子爷陆烬言,互换了身体。
他用我的身体,对沈嘉许嘘寒问暖,百般讨好;我用他的身体,对他那个作天作地的绿茶女友重拳出击。
一个月后我们换了回来,他看着对我死心塌地的沈嘉许,崩溃地问我:「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晃了晃手里的孕检单,笑得像个狐狸:「没什么,就是让你喜当爹了而已。」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雨夜,我的额头重重磕在方向盘上。
最后的意识里,是一辆失控的迈巴赫正对着我的车头撞来。
再睁眼,鼻尖萦绕着浓郁的消毒水味。
纯白的天花板,冰冷的仪器,以及……一张陌生又熟悉的俊脸,正用一种见鬼了的表情瞪着我。
是陆烬言。
我们两家是商业死对头,从小斗到大,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我动了动手指,想撑着坐起来,却发现这双手骨节分明,手腕上还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
这不是我的手。
我猛地低头,看到了属于陆烬言的灰色病号服,以及病号服下,那具我只在财经杂志上看过的,属于他的身体。
而病床边,那个顶着我的脸,穿着我那条香奈儿连衣裙的「人」,正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
「苏晚?」他用我的声音,试探地喊出我的名字。
我张了张嘴,发出的却是陆烬言那低沉冰冷的嗓音:「陆烬言?」
我们俩,在车祸中,互换了身体。
短暂的死寂后,病房里爆发出两声变了调的尖叫。
「我的脸!」
「我的身体!」
我们冲向对方,又在半路停下,不可置信地指着彼此。
「你怎么会在我的身体里?」我咬牙切齿,用他的声音说话,感觉别扭极了。
陆烬言,或者说顶着我壳子的他,脸色惨白地摸着自己的脸:「这话该我问你!」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我的凤凰男老公沈嘉许提着果篮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惯有的不耐烦。
「苏晚,你又在闹什么?不知道陆总刚醒需要静养吗?」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我」的病床边,将果篮放下,语气熟稔又带着一丝讨好:「陆总,您感觉怎么样?医生说您只是轻微脑震荡,真是万幸。」
陆烬言显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
沈嘉许皱起眉,不悦地瞥了「我」一眼:「还不过来给陆总道歉?要不是你开车走神,会害得陆总受伤吗?」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对我颐指气使,对陆烬言卑躬屈膝的模样,忽然笑了。
我走到他面前,用陆烬言的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然后,我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的人?」
沈嘉许懵了。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陆总,您……」
「我」也懵了,顶着我的脸,做出了一副惊恐又柔弱的表情:「老公,你没事吧?陆总他不是故意的……」
这副白莲花的做派,看得我拳头都硬了。
我冷笑一声,揪住沈嘉许的领带,将他拽到面前,压低声音:「给你脸了?再用这种语气跟苏晚说话,我让你在云城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