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又发来了短信。
是张通鱼。
“孟瑶，算你狠。”
短短五个字，充满了怨毒。
我直接删除，懒得回复。
紧接着，又一个号码打进来，这次，是张通鱼的母亲。
电话一接通，对面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孟瑶！你这个小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我儿子！他可是教授啊！你把他毁了，你有什么好处！”
“我求求你，你放过他吧！你把帖子删了，我们给你钱，给你下跪都行！”
我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她在电话那头撒泼。
等她哭喊得差不多了，声音都嘶哑了，我才缓缓开口。
“张阿姨，现在知道求我了？”
“当初你在餐厅门口，指着我鼻子骂我是卖鱼的，配不上你儿子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
“你儿子是教授，金贵。我一个卖鱼的，就活该被你们羞辱，被他偷走研究成果吗？”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子，扎进她的心里。
“你……你……”她被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什么我？”我冷笑一声，“告诉你，晚了。从你和你儿子决定用那种下作手段抹黑我的时候，就一切都晚了。”
“等着给你的宝贝教授儿子，收尸吧。”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世界清静了。
5.
第二天一早，我被刘泉教授一个电话叫到了学校。
专项调查组的会议室里，气氛严肃。
王校长亲自坐镇，刘泉教授是组长，旁边还坐着纪委的书记和几位信息技术专家。
张通鱼坐在我对面，一夜之间，他仿佛老了十岁。
头发凌乱，眼窝深陷，再也没有了昨天在餐厅里的意气风发。
他妈妈也跟来了，被拦在会议室外面，正拍着门哭天抢地，声音模糊地传进来，让人心烦。
“张通鱼老师，”王校长率先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孟瑶同学举报你学术造假的事情，以及她在论坛上公布的证据，你都看到了吧。”
张通鱼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
“现在，调查组需要你对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