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与狐仙相恋的人类，会付出什么代价？」
我摇摇头。
「寿命会缩短，容颜会衰老，甚至可能魂飞魄散。」她一字一句地说，「你还愿意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愿意。」
第四章
红衣女子盯着我看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
「真是个傻女孩。」她转身推开院门，「跟我来。」
我紧紧跟在她身后，走进了这座神秘的狐族庭院。
院子比外面看起来要大得多，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流水潺潺，鸟语花香。
几只毛色各异的狐狸在月光下嬉戏，看到我时都好奇地抬起头。
「你们看什么看，都散了。」红衣女子挥挥手。
狐狸们立刻四散而去。
「景辞哥哥真是的，好好的狐仙不当，偏要喜欢一个人类。」她一边走一边嘟囔，「害得族里闹得不可开交。」
「都是我的错。」我低声说。
「确实是你的错。」她回头瞪我一眼，「要不是看你确实是真心的，我才不会带你见他。」
我们走过几座小桥，来到庭院深处的一座竹楼前。
竹楼周围笼罩着淡淡的金光，像是某种结界。
「景辞哥哥就在里面。」红衣女子指着竹楼，「这道结界只能困住妖族，你应该能进去。」
我走到结界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手掌穿过金光时，传来一阵温暖的触感。
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竹楼内部简朴雅致，月光从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白景辞就坐在窗边，背对着门口。
他依然穿着那身白衣，但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雪白的长发有些凌乱，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
「景辞……」我轻声唤他。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缓缓转过头。
看到是我时，他眼中闪过惊喜，但很快又暗淡下去。
「小雨？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站起身，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这里很危险，你快走。」
「我是来找你的。」我一步步走向他，「我有话要对你说。」
白景辞后退几步，脸上满是痛苦。
「小雨，不要这样。」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人妖殊途……」
「我不管什么人妖殊途。」我打断他的话，「白景辞，我喜欢你。」
他的瞳孔猛地放大，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我再次重复，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对不起，之前是我太胆小了。我以为我们不可能，所以选择了逃避。但这一个月我才明白，没有你的生活，根本不是生活。」
白景辞呆呆地看着我，琥珀色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
「可是小雨，我们真的不可能。」他的声音颤抖着，「你是人类，我是妖族，我们的寿命相差太远，我的世界太危险……」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景辞，三年来你一直在保护我，现在让我来保护你，好吗？」
他握住我的手，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小雨，你知道与妖族相恋的代价吗？你的寿命会缩短，你会失去很多……」
「那又怎样？」我踮起脚尖，轻吻他的唇角，「就算只能活一天，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