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和其他男生说话时的小心翼翼的嫉妒。
看到我生病时的焦急担忧。
还有那天我拒绝他时，心如刀绞的痛苦。
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原来他爱我这么深。
玉佩在我们手中越来越烫，开始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光芒越来越亮，最终照亮了整个竹楼。
族长看到这一幕，脸上的冷漠终于有所松动。
「看来你们的感情确实是真的。」他走上前，将玉佩取了起来，「这块玉佩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我和白景辞相视而笑，眼中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们成功了。
「不过。」族长话锋一转，「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们的心又提了起来。
「白景辞，你身为狐族少主，与人类相恋本就违背祖训。」族长的声音重新变得严肃，「即使你们通过了考验，族中也不会接受一个人类做少主夫人。」
白景辞的脸色瞬间苍白。
「父亲，那您的意思是……」
「你有两个选择。」族长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放弃少主之位，与她隐居人间，但从此不得再踏入狐族领地。」
「第二呢？」我紧张地问。
族长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第二，她接受狐族的传承，成为半妖。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嫁给白景辞，但代价是……」
「代价是什么？」
「代价是她的人类记忆会被封印，性格也会发生改变。」族长缓缓说道，「简单来说，她还是她，但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失去人类的记忆，那我还是我吗？
「还有第三个选择吗？」白景辞急切地问。
族长摇摇头。
「只有这两个。」
我和白景辞陷入了沉默。
第一个选择意味着白景辞要放弃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第二个选择意味着我要失去自己的过去。
无论选择哪一个，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最终说道。
族长点点头。
「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的月圆夜，告诉我你们的选择。」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竹楼。
其他族人也跟着离开，只留下我和白景辞。
红衣女子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临走时对我说：
「人类女子，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支持你们。」
她的话让我心中稍微暖了一些。
夜深了，白景辞带我回到了竹楼的卧室。
房间里铺着柔软的毛毯，点着淡淡香味的蜡烛。
「小雨，对不起。」白景辞将我抱在怀里，「都是因为我，才让你面临这样的选择。」
「傻瓜，这不是你的错。」我轻抚他的脸颊，「我们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但我心里清楚，其实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无论选择什么，我们都要付出代价。
「景辞，如果我选择成为半妖，我还会是原来的我吗？」
白景辞的身体僵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他诚实地回答，「但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爱你。」
「可是如果我忘记了我们的过去，忘记了我是怎么爱上你的……」
「那我就让你重新爱上我。」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哪怕一千次一万次，我都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