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练武场角落啃馒头。
夜风凉飕飕的。
眼前是乌泱泱的人头。
外门弟子大比就在明天。
所有人都疯了。
剑光乱闪。
呼喝声震得耳朵疼。
有人练剑练到手臂发抖，还在劈。
有人打坐，脸色惨白，额头冒汗，硬撑着运转心法。
地上躺了两个。
累晕的。
没人管。
戒律堂的黑衣弟子面无表情地拖走。
像拖两条死狗。
我咽下最后一口冷馒头。
拍拍手上的渣。
跟我没关系。
我是贺临渊。
名字挺唬人。
其实是个摆烂王。
能躺着绝不坐着。
能混绝不拼。
这破宗门，卷生卷死。
每月大比。
末尾淘汰。
卷王才能往上爬。
我？
垫底专业户。
反正外门弟子多如牛毛。
少我一个不少。
我起身。
准备溜回我那漏风的破茅屋睡觉。
一道刺眼的白光。
毫无预兆。
撕裂了漆黑的夜空。
像把刀子。
直直地。
冲我脑门砸下来。
太快了。
躲不开。
“砰！”
脑子嗡的一声。
像被塞进了一口大钟。
狠狠撞响。
眼前全是乱窜的金星。
胃里翻江倒海。
差点把刚啃的馒头吐出来。
一个冰冷、毫无起伏的声音。
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
【检测到强烈生存惰性…】
【能量匹配成功…】
【‘超级无敌卷王之王’系统绑定中…】
【绑定成功。】
【宿主：贺临渊。】
【新手任务发布：挥剑一千次。】
【完成奖励：下品灵石十块。】
【失败惩罚：原地暴毙。】
我懵了。
啥玩意儿？
系统？
还卷王之王？
让我挥剑一千次？
我连剑都懒得提！
还暴毙？
我晃晃脑袋。
肯定是练功练出幻觉了。
熬夜害人。
赶紧回去睡觉。
刚抬脚。
心口猛地一抽。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
尖锐的窒息感。
眼前发黑。
我捂着胸口。
弯下腰。
冷汗唰地冒出来。
那个冰冷的声音又来了。
【警告！检测到宿主消极怠工！】
【启动一级惩罚：心绞痛！】
【倒计时：十息内开始任务。否则升级惩罚。】
十…九…八…
冰冷的计数。
像催命符。
心口的绞痛越来越烈。
喘不上气。
我操！
来真的！
我踉跄着扑向旁边。
一把抓起靠在石锁上的铁剑。
沉得要死。
平时摸都懒得摸。
“一！”
倒数结束。
心口的剧痛骤然消失。
像从来没出现过。
我撑着剑。
大口喘气。
后背全湿了。
冷风一吹。
透心凉。
【惩罚解除。任务继续。挥剑一千次。】
【当前进度：0/1000】
我盯着手里这把破铁剑。
剑刃都崩了几个口子。
一千次？
要我命算了！
“喂！系统！”我在心里吼，“打个商量！十次行不行？”
没回应。
“二十次？”
死寂。
“五十！不能再多了！”
【检测到宿主讨价还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