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宁晚星："这就是你口中那个连房租都交不起的贫困画家。"
宁晚星的脸色煞白，她看向莫清安："这是真的吗？"
莫清安无法再伪装下去，他叹了口气："晚星，我..."
"你为什么要骗我？"宁晚星的声音在颤抖。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
"只是想利用我妻子的善良，获得进入收藏圈的机会。"我替他说完了后半句。
"对吧，莫先生？"
莫清安彻底放弃了伪装："是的，但我对晚星是真心的！"
"真心？"我冷笑："如果是真心，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我害怕她知道我的身份后就不理我了..."
"不，你是害怕暴露身份后，就没办法继续利用她了。"
我走到《春江晚渡》面前："这幅画，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现在就可以。"莫清安连忙走过去，小心地取下画作。
但就在他刚刚碰到画框的时候，画作突然掉在了地上。
"小心！"宁晚星惊叫一声。
我心中一紧，连忙蹲下查看。
画作的一角被撞破了，虽然不大，但对于一幅价值八百万的古画来说，这已经是致命的损伤。
"完了..."宁晚星捂住嘴巴，眼中满含恐惧。
我缓缓站起身，看向莫清安。
他的脸色已经吓得毫无血色。
"商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怒火。
"莫先生，你知道这幅画价值多少吗？"
"我...我会赔的..."
"赔？"我笑了："你拿什么赔？钱吗？"
"这是明代大家的真迹，世上仅此一幅，你能赔得起吗？"
莫清安哑口无言。
宁晚星也彻底崩溃了，她蹲在地上抱头痛哭："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看着地上的画作，心中的怒火已经烧到了极点。
但我不能在这里发作，因为这样对宁晚星来说太残忍了。
"莫先生，我们出去谈谈。"
第三章
我和莫清安走到了工作室外的天台。
夜风很大，吹得人头脑清醒。
"商先生，这件事真的是意外..."
"意外？"我转身看着他："从你开始撒谎接近我妻子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有今天。"
莫清安咬了咬牙："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份合同："签了它。"
他接过合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股权转让协议？"
"莫氏集团30%的股权，转让给我。"我淡淡说道："这是那幅画的赔偿。"
"不可能！"莫清安激动地说："30%的股权价值几十亿，一幅画怎么可能值这么多钱！"
"那幅画对我的意义，远超金钱。"我的声音很冷："而且，莫先生似乎忘了，除了画的损失，还有精神损失费。"
"我妻子因为你的欺骗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创伤，这个账也要算。"
莫清安沉默了很久。
"如果我不签呢？"
"那你可以试试。"我笑了笑："我会让整个收藏圈都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一个富二代伪装成贫困画家，骗取善良女士的信任，最后还损坏了价值连城的古画。"
"你觉得以后还会有人相信你吗？"
莫清安的手在颤抖。
他知道我说得对。在这个圈子里，信誉比什么都重要。一旦名声坏了，就再也翻不了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