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
"莫清安必须公开道歉，承认自己的欺骗行为。"
"而且，他必须彻底退出艺术收藏圈，不得再以任何形式接触这个行业。"
莫天华沉默了很久。
"商先生，这个条件..."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我的语气很坚决："莫董，您应该明白，信誉在商界的重要性。"
"如果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根本不会考虑退还股权。"
"我明白。"莫天华叹了口气："我会和清安商量的。"
挂了电话，我陷入了沉思。
其实我知道，30%的股权确实过重了。
但我需要让莫清安付出足够的代价，这样才能让宁晚星彻底死心。
如果我轻易原谅了莫清安，宁晚星可能会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以后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所以，这个教训必须深刻。
下午的时候，宁晚星又来了公司。
"老公，我听说莫叔叔找过你？"
"你怎么知道的？"
"画廊圈子很小，消息传得很快。"她有些忐忑地看着我："你们谈了什么？"
我把上午的对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你真的愿意退还股权？"
"如果莫清安能够真心悔改的话。"
宁晚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老公，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给他机会。"她握住我的手："我知道你其实不必这样做的。"
我摇了摇头："我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你。"
"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一直内疚下去。"
宁晚星点了点头，眼中有些湿润。
就在这时，艾薇再次敲门进来。
"商先生，莫清安来了。"
第五章
莫清安的样子比昨天更加憔悴。
他的西装皱皱巴巴，胡子拉碴，眼中布满血丝。
看起来，这两天他过得很不好。
"商先生，晚星。"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宁晚星看到他这个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但她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我身边。
"莫先生，请坐。"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莫清安坐下后，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我写的道歉信，会在明天的《商业时报》上刊登。"
我接过道歉信，大致浏览了一遍。
内容很诚恳，承认了自己的欺骗行为，向我和宁晚星道歉，并承诺彻底退出艺术收藏圈。
"写得不错。"我把道歉信递给宁晚星："你觉得呢？"
宁晚星看完后，点了点头："很真诚。"
"那好。"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股权回购协议："我可以以市价回购20%的股权。"
"剩下的10%，作为对那幅画的赔偿。"
莫清安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您，商先生。"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父亲和我妻子。"
"如果不是他们，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莫清安看向宁晚星："晚星，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
宁晚星的眼圈有些红："清安，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做个诚实的人。"
"我会的。"莫清安重重点头："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撒谎了。"
签完协议后，莫清安就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宁晚星一眼，眼中满含着不舍和遗憾。
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件事，终于可以划下句号了。
一个月后，宁晚星的艺术品拍卖会正式举行。
场地选在了市里最豪华的酒店，邀请了本市最顶尖的收藏家和艺术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