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志远强压下震惊，挤出一个职业微笑，"程...不，Mr.C是吧？欢迎欢迎。"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暗中较劲。程远嘴角含笑，眼中却冰冷一片："三年不见，林总风采依旧啊。"
周围的宾客察觉到气氛微妙，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苏雅终于回过神来，快步走过来："程远，真的是你？这三年你去哪了？"
程远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苏副总，别来无恙。"他的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谈论天气，却让苏雅脸色煞白。
林志远迅速调整状态，拍了拍程远的肩膀："老同学回国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来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
程远微微侧身，避开林志远的手："不必了。我今天来，是谈生意的。"
他从内袋掏出一份文件："听说林总在筹备滨海新城项目，我代表星辰投资，想参与A地块的竞标。"
林志远脸色一变："A地块？那可是项目的核心区域，我们已经有了意向合作伙伴..."
"五十亿。"程远直接报出一个数字，"现金支付，一次性结清。"
宴会厅一片哗然。A地块的市场估值最多三十亿，程远的出价几乎翻倍。
林志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程远，你这是..."
"林总，"程远凑近他耳边，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还记得三年前你说过的话吗？'商场如战场'。现在我回来了，游戏才刚刚开始。"
说完，他后退一步，提高声音："三天后，我希望看到正式的合同。否则..."他环视四周，目光在苏雅身上停留了一秒，"我不介意找其他合作伙伴。"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程远转身离开，黑色风衣在身后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如同他此刻展露的锋芒。
宴会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林志远。这位一向从容的商业精英此刻脸色铁青，手中的香槟杯被捏得咯咯作响。
苏雅望着程远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突然意识到，那个曾经被她轻易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已经彻底变了。
第三章 交锋
招商会结束后的深夜，远志大厦顶层办公室依然亮着灯。
林志远将一叠文件狠狠摔在桌上："查！给我彻底查清楚这个星辰投资的底细！程远怎么可能在三年内积累这么多资金？一定有猫腻！"
助理战战兢兢地站着："林总，我们已经查过了。星辰投资注册在开曼群岛，实际控制人就是程远。过去三年，他们在东南亚的投资回报率高得惊人，但具体操作方式非常隐秘。"
"隐秘？"林志远冷笑，"那就是见不得光！继续查，我不信他真能拿出五十亿现金！"
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苏雅走了进来。她已经换下了晚礼服，穿着一身干练的套装，但妆容依然精致。
"你先出去。"她对助理说，等门关上后，才转向林志远，"你打算怎么办？"
林志远烦躁地松了松领带："什么怎么办？A地块不可能给他，那是整个项目的灵魂！"
"但他出价五十亿，"苏雅冷静分析，"比市场价高出二十亿。董事会知道后，一定会施压让你接受。"
"董事会那群老狐狸..."林志远咬牙切齿，"他们根本不知道程远回来意味着什么！"
苏雅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城市："三年了，我以为他永远不会回来。"她的声音有些飘忽，"他变了，完全不像我认识的那个程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