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她们说你动不动就劝人去精神科的传闻不假哎!你是很熟悉哪里?毕竟越缺什么就会越在意什么”
被再次点名的少女闻言僵了一瞬,抬眼对视不明白这个话题怎么又绕了回来。
在班里誉为“交 际花”好友多的女同学丽雅,好像忘了来的目的,用一双带着卧蚕隐形眼镜的大眼直勾勾盯着对面人好奇问。
“医院那么好,还是你家里有人在那里上班吗?要你这么揽客。”
她带着笑容,突兀地暴露恶意以一种近乎蛮横无理地凑近。
语气着重突出了后两字。
这个年龄段带着颜色的语句好像是她们能想到的最有攻击,最有话题吸引力的手段。
不动声色关注两人对话的男男女女。
像得了什么讯号,霎时间哄笑起来。
显然这个乐子瞬间冲散了有些凝固的氛围。
“靠!丽雅真敢说”
“是不是呀徐星,你家里有人在精神科上班。我们一起去打八折吗?”
“你妈长时间不回家是不是替你们全家到医院看门搞优惠了”
……
一个流言往往被另一个更疯狂炸雷的流言压下。
高三八班许湛丑正式闻出来的第一天,隔壁班级就揭露出一则更让人唏嘘,捂着嘴嬉笑的八卦。
穿着普通,看起来穷酸的平凡长相的古怪女同学徐星,原来是个有着精神病爱替医院“揽 客”古怪装货。
徐星成功将那个风云人物掩盖。没人再去想那个他,只偶尔谈论英俊才子等暧昧话题,为这个人感到惋惜…
2.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徐星没在碰过画册。
因为总有人不经意间撞到她的桌子,撞散书本更有人不经意一肘子佯装不经意砸到她头上,让她眼冒金星地只能听着走远人嬉笑的道歉。
徐星捂着跳动燥痛嗡嗡作响的脑袋,眼眶努力睁大里眼球黏着走远人的背影,试图在不断亮闪的视线里记清始作俑者。
可惜没用,因为所有人都在针对她。恶意就像近日连绵不断的大雨一样,分不清到底哪滴水造成了决堤。
等徐星终于绷不住嘴角弧度时,她才终于意识到她的受“欢迎”,不过是负面的不招人待见的代名词。
不是什么误会。
瘟疫一种被古人视为天罚的灾难,当然在这个时代祂都快成一则历史那样悠久,不起眼让人忽略。
比祂伤害性更大,更带起恐慌的不说多但也更威风?
“你说的意思是,你受了霸凌?”
细微裂缝的鞋底浸湿了,徐星最干净拿的出手的的白袜。
那边正襟危坐一身西装的教者,忍不住放大音量质疑道。
说完,意识不妥视线随即落在女孩脸上。
一如既往的普通面容,没有伤痕没有委屈甚至说话时那股让人来气的话里的攻击性一点没少。
徐星,
这样的人会被霸凌?
他说是一个小透明都不为过的人,都不为过,怎么会有人搭理她甚至霸凌?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班里的人还是其他?”
压下心底翻涌的不耐烦,男人带着皱起的眉头试图温婉地发问引导。
他才入职三年,实在很烦这些学生之间的鸡毛蒜皮事情但良心还是让他开口。
窗外的雨停了又开始噼哩叭啦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