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秘？”我沙哑着嗓子，试探地问。
她目光如电般扫向我，带着审视和一丝惊疑：“你是？”
“代驾…我是代驾司机…”我指了指自己身上那件脏兮兮的“闪电代驾”外套，声音疲惫不堪，“人是我送来的…外面那些人是腾跃科技的…他们抢走了陆总的手机…还想抢那个‘星海计划’…”我语无伦次，但努力想把关键信息说清楚。
秦秘书（后来知道她叫秦雪）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她没有再问，快步走进客厅，蹲下身查看陆总的情况，动作熟练地探了探他的脉搏和呼吸。
“陆总怎么样？”一个警官沉声问。
“深度醉酒，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尽快处理。”秦雪头也不抬，声音冷静，“立刻封锁现场！保护现场所有物品！尤其是散落的文件！通知技术科过来提取痕迹！另外，”她猛地抬头，看向门口，“刚才离开的那辆黑色别克GL8，车牌被遮挡，往西环方向逃窜，请立刻设卡拦截！车上人员涉嫌抢劫、非法入侵和危害人身安全！”
指令清晰，条理分明。警察们立刻行动起来。
秦雪这才站起身，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复杂的审视：“你刚才说，他们抢走了陆总的手机？还提到了‘星海计划’？”
“是！”我连忙点头，指着地上那份被我捡起来放在茶几上的文件，“就是这个！他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陆总的手机被他们抢走了！刚才差点破门进来！要不是我…” 我想到刚才的惊险，心有余悸。
秦雪拿起那份文件，快速扫了一眼，眼神变得更加凝重，甚至带着一丝后怕。她看向我的目光，终于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探究：“你怎么知道备用机在手套箱里？还知道打给我？”
“我…我不知道啊！”我一脸茫然，“陆总醉得厉害，就嘟囔了地址和密码…我是被逼急了，在玄关柜角落里摸到的…通讯录里就您一个名字…”
秦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追问。她指挥着随后赶到的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依旧昏迷的陆总抬上担架。
“你也需要去做个笔录。”秦雪对我说，语气不容置疑，“还有，在事情彻底查清之前，你暂时不能离开本市。手机号留给我。”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看着陆总被抬走，看着警察在狼藉的客厅里拍照取证，看着秦雪雷厉风行地指挥着一切，我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好莱坞大片的群众演员，疲惫又茫然。
折腾到天色蒙蒙亮，我才拖着快散架的身体从警局出来。秦雪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电话。“保持联系。陆总醒了，可能需要见你。”
我捏着那张轻飘飘的名片，感觉它比金条还重。回到我那狗窝般的出租屋，倒头就睡，噩梦连连，全是砸门声和黑衣人凶狠的眼神。
第二天下午，手机响了。是秦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