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在每个月初一十五，像完成任务一样来我房里，你还踏进过这个院子几次？」
「你有关心过我吃得好不好，睡得暖不暖吗？」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
「你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只知道你的前程，你的名声，你的柳如眉，你的破瓶子！」
「在你心里，我苏清颜，连这个破瓶子都不如！」
我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10
我举起手里的瓶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脚下的石阶，狠狠砸了过去！
「不要！」
顾珩失声惊呼。
他想冲过来阻止，但已经晚了。
「砰！」
一声巨响。
那个价值连城的青花瓷瓶，在我眼前，碎成了无数片。
蓝白色的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像一场盛大而绚烂的死亡。
世界，安静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知夏的哭声，也停了。
顾珩僵在原地，像一尊石雕。
他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碎片，眼睛里，是滔天的怒火和……痛惜。
他心疼了。
为了一个瓶子。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我赢了吗？
我好像赢了。
我毁了他最心爱的东西，让他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可我为什么，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我的心，空的。
像被砸碎的瓶子一样，空洞洞的，往里灌着冷风。
「苏清颜。」
顾珩终于动了。
他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看向我。
他的眼睛，红了。
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别的。
「你……你非要这样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对。」
我点头。
「我非要这样。」
「顾珩，这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
「这只是一个警告。」
「从今天起，你给我记住了。」
「我苏清颜，不是好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