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比三年前更成熟了些，眉宇间的清冷依旧，却多了几分沉稳的气场。
温阮下意识地想躲，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顾承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目光穿越人群，直直地落在了她身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顾承宇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探究。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缓缓下移，落在了她身边的念念身上。
温阮的心跳得像要冲出胸腔，她慌忙拉住跑回来的念念，想转身就走。
“温阮？”
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确定。
温阮的身体僵住了。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努力挤出一个平静的笑容：“顾教授，好久不见。”
顾承宇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目光落在念念身上，眼神复杂。“这是……你的孩子？”
“嗯。”温阮的手心全是汗，紧紧攥着念念的小手，“我儿子，念念。”
念念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顾承宇，然后抬头问温阮：“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呀？”
顾承宇的目光猛地收紧，落在念念那张酷似自己的小脸上，又看向温阮略显慌乱的眼神，一个尘封已久的夜晚，一段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那个狂欢夜，他喝了些酒，在走廊里遇到了一个醉得站不稳的女生。他认出是自己班上那个眼神明亮的女生，本想叫人送她回去，却被她带着酒气的、滚烫的身体撞了个满怀。她仰着头，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受惊的小鹿，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
后续的失控，他一直以为是酒精作用下的幻觉，醒来后甚至有些懊悔和自责，却因为找不到那个女生，渐渐淡忘了。
直到此刻，看到温阮，看到这个和自己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孩子，所有的碎片瞬间拼凑完整。
他的呼吸微微一滞，镜片后的目光变得异常锐利，紧紧盯着温阮：“他多大了？”
“两岁半。”温阮的声音有些发颤，她知道，瞒不住了。
两岁半……刚好和三年前那个夜晚的时间对得上。
顾承宇的眼神更加深沉了，他看着念念，又看向温阮，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说：“挺可爱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情绪，却让温阮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
“谢谢。”温阮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顾教授，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拉着念念，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她们母子匆匆离去的背影，顾承宇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