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脚踢在老族长的腹部。
“住手！”我拼命挣扎，麻绳勒得手腕血肉模糊，“冲我来！他是无辜的！”
钱书瑶回头看我，眼中满是恶毒的快感。
“无辜？在我眼里，你们都该死。”
她挥手示意林浩。
“把这老东西拖到河边去。”
林浩兴奋地搓着手，“瑶瑶，直接扔下去？”
“钱书瑶！你疯了！杀人是要偿命的！”
“杀人？”她轻蔑地笑了，“明天推土机一开，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谁知道死了人？”林浩拖着老族长的身体，一步步走向河岸。
“求求你……放过他……”
我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过。
钱书瑶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求我？陈默言，你也有今天？”
她伸手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看向河边。
“看好了，这就是忤逆我的下场。”
林浩抬起脚，狠狠踹在老族长的后背上。
河水瞬间将他吞没。
“不！！！”
我撕心裂肺地喊着，眼泪混合着血水流淌下来。
“你……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代价？”钱书瑶哈哈大笑，“陈默言，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这个世界，有钱就是王道。”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夜色渐深，林浩端着一杯香槟，摇摇摆摆地走过来。
“来来来，让你这个乡巴佬开开眼。”
香槟劈头盖脸泼在我脸上，酒液顺着脸颊滴落。
“闻闻，这就是上流社会的味道。
你这种人，一辈子也配不上。”我没有躲闪，任由酒液打湿衣襟。
“子时快到了。”
林浩正准备再倒一杯，听到这话愣了愣。
我转头看着他。
“现在放了我，去村里找九十九个童男童女的血，重铸石碑。
或许钱家还有一线生机。”林浩先是呆住，然后爆发出震天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童男童女？你怎么不说要玉皇大帝的圣旨？”
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陈默言，你是真的疯了！彻底疯了！”
“瑶瑶快来看，这个神棍还在做最后的表演！”
钱书瑶踩着高跟鞋走过来，手里端着红酒杯，脸上是看好戏的表情。
“什么童男童女？还挺有意思。”
“他说要九十九个童男童女的血重铸石碑，不然你们钱家就完蛋了。”
林浩学着我的语气，引得钱书瑶又是一阵大笑。“九十九个？那我去哪找这么多处男处女？”钱书瑶捂着肚子笑，“陈默言，你这想象力，去写小说吧。”
我闭上眼，不再说话。
该说的都说了，该警告的也警告了。
林浩见我不理他，更加兴奋。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很能说吗？”
他转身准备离开，忽然脚步停了。
河面上，不知何时起了浓雾。
白茫茫的雾气从水面升腾而起，瞬间将整个河岸笼罩。
“这……这怎么回事？”林浩的声音有些发抖。
钱书瑶也察觉到了异常，紧紧抓住林浩的胳膊。
然后，哭喊声响起了。
“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