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泛起土腥味，我眼泪止不住。
“沈少，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你真的给不起这个代价。”
“而且有些代价，你不一定会想给。”
他慢条斯理走到我面前，皮鞋用力碾过我的手指。
“说说看，有什么代价是我给不起的？”
咬牙忍痛，我费力抬起头：“比如，你愿意断一条胳膊吗？”
他拿走的那瓶可乐，已经让交易达成。
代号A就在路上，如果他还不走，我又何必再为他遮掩。
“威胁我？”
沈茗嗤笑一声，下一秒，我身后的男人猛地扣住我的肘关节反向一拧，软骨碎裂的声响如同捏爆生鸡蛋。
这一遭发生得太快，我的尖叫堵在喉管里，像要窒息。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胳膊已经像坏掉的雨伞骨架般晃荡。
“沈茗，你他妈就是个疯子，亏我还好心想救你们。”
订单发出，要么给钱，要么见血，没有例外，除了我。
我也才刚接我家族的班，充当各方势力的润滑剂，也提供各种情报。
这儿平常根本不会有普通人进来，是我自己大意，拒绝了爸爸安排的保镖，没想到会真有人敢来惹我们家。
我的话才说完，沈茗轻飘飘翻了个白眼。
“你算什么东西？要你救我的命？告诉你，我们沈家就是这京海的天，谁敢对我动手！”
“你有空在这吠，不如跪下来跟我道歉，或者说等我把你塞进后备箱，正好爷最近差个跑车配重。”
我缩着的身体因为疼痛而颤抖不止。
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开，可事与愿违，现在的我又能左右什么？
叹了口气，我受不了暴力升级，踉跄着跪地道歉：“沈少爷，对不住，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能招呼好您，求您...求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周围响起围观人轻蔑的笑声。
“早知道干嘛去了，要不是你作，惹得咱们沈少不高兴，我们搞这么大阵仗干什么？”
“你抖什么？刚不是挺能说的吗？果然一股子天桥下染的穷酸味，连沈少都敢呲牙。”
我用还完整的手捂着脸往超市走：“你们想要什么，就拿吧。”
沈茗见我服软，得意地抬了抬下巴：“那么麻烦干什么？你直接给个数，你这超市我要了。”
我点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那请问怎么支付？什么时候支付？”
“现在也行，你眼皮子浅成这样，我堂堂沈家，总不至于赖你的账吧？”
我一瘸一拐走进超市，掏出账本和计算器。
鼓捣一阵，我定定看着他：“就先付999亿，零头我给你抹了。”
话音未落，叫骂声响起：“你搞笑？说让你给一个数，没让你狮子大开口。”
我平静开口：“我还没说完，你还需要支付两条胳膊，一只右眼，肾脏一个，您亲生儿子的左手手掌…”
“考虑到您的自身条件，不一定一次性支付，但一条胳膊的债，您很快就得还上。”
沈茗冷哼一声，音调都低了几个度：“搞这么多，你是想报复我废了你一条胳膊？”
我摇摇头：“债不是给我的，但收账的马上就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