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师老公落了一份图纸在家里,让我给他送到工地。
我望着外面38°C的天气,毫不犹豫地骑着小电驴给他送过去了。
四十五分钟后。
我顶着暴热的太阳回到家,却发现家里的门锁住了。
就在我准备打电话叫开锁师傅过来时。
却透过光秃秃的落地窗,看见本该在工地的老公将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压在沙发上。
陈知远吻得又凶又急。
我不敢置信地望着女人身上穿着的吊带裙。
那是我最新买的。
最近陈知远和我在备孕,我买来准备提升一下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趣的。
本就被外头的日光烤得不舒服的我忽然感觉天旋地转的晕,站都站不稳,得用力扶着墙壁才不至于栽倒。
带着图纸去到工地那会儿,我没见到陈知远。
领头师傅老刘说,他接了个电话,就抛下他们火急火燎跑了。
工地的人,包括我,都以为他是去见新的客户了。
原来不是的。
他急着将人带回我们的家里,偷情。
可我却连午饭都没吃,不顾太阳有多炙辣,不顾来回的路有多远,只为给他送图纸。
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要不是老刘看外面天气那么晒,心疼我这一来一回的,开车送我回来,我估计还撞不见这一幕。
思绪流转间,女人身上的裙子已经快被陈知远扒光了。
他看她的眼神,炙热不已。
我的胃里忽然涌上一阵恶心,弯腰不断呕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陈知远从前体贴关怀我的那些片段,像老旧动画片似的,一帧帧在脑海里循环播放,根本停不下来。
我从来没想过当年被抢劫时,那个紧紧将我护在身后替我挨了一刀的男人会出轨。
迟来的心痛像一把斧头砸在了我的心脏,我心如刀绞。
那个女人我也认识。
她叫赵淑曼,常年在街上摆小吃摊。
凉粉凉皮,油炸果,手抓饼,烤蛋糕,奶茶,甚至提拉米苏。
几乎所有热门的小吃她都会做,勤快得很。
可她长相一般。
常年风吹日晒的,她的脸透着暗沉的黄。
唯独看人时,她眼睛会亮。
是那种温温的实在的光。
我曾经和陈知远提过一嘴,“她什么都会做,好厉害啊。”
陈知远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大环境不好,做什么都卷,想多赚点钱,不多学点技术怎么行?”
确实。
为了赚钱,她可以摆摊到半夜十二点,也可以骑着小三轮为客户送小吃送到半山腰。
后来,我看她这么辛苦,便经常去她的摊子买东西,作为早餐或者下午茶犒劳陈知远的包工队。
有一次,陈知远在新工地研究外观造型到凌晨一点,我去接他,回来的路上,赵淑曼还没收摊。
陈知远看了一眼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我,停了车。
他走过去,将她摊子剩余的小吃都打包了,甚至还多付了两百块钱。
“攒点钱看学点什么提升一下自己,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这又脏又累又赚不到钱的活。”
那是陈知远第一次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