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在古琴大赛上被人用钢丝换了琴弦。
指尖鲜血淋漓时,我老公正搂着小三,笑看她抢走女儿的琴。
小三戴着我的翡翠镯,说要送我女儿去少管所。
直到我拨通祠堂的电话,宁家保镖踏碎门槛。
他才想起来,他背靠的宁家,本就是我的家族。
傅家伪善面具剥落,陆时辰跪地忏悔时。
我只淡淡一笑:“一个吃软饭的男人,我想换就能换!”
音乐厅的聚光灯突然熄灭时,我正站在侧幕看女儿调弦。
紫檀木古琴上的七根丝弦泛着温润的光。
那是我托苏州老手艺人耗时三年才制成的冰弦。
指尖划过能听见松风般的清鸣。
可此刻,第三根弦却透着诡异的冷光,像是被人动过手脚。
“妈妈,我的手好疼。”
十岁的心心皱着眉看向我,指尖已经渗出细密的血珠。
我心头一紧,刚要上前查看,舞台灯光骤然亮起。
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
“接下来有请傅家千金傅雨桐,为我们带来《广陵散》!”
聚光灯下,本该属于心心的位置上,站着个穿粉色旗袍的女孩。
她怀里抱着的,赫然是心心的古琴。
“那是我的琴!”
心心挣脱我的手要冲过去,却被傅雨桐一把推下舞厅。
“啊——”
心心摔在地上,原本就被划伤的手指,在地上划出深深的血痕。
“心心!”
我冲过去,把女儿紧紧抱在怀里。
可傅雨桐却像没看见一眼,对着台下屈膝行礼。
她手腕上那只翡翠手镯,正是去年我和老公在香港苏富比拍下的满绿帝王镯。
当时是我老公陆时辰说要送给女儿做十岁礼物。
“雨桐真厉害,这可是宁家传下来的古琴呢。”
前排传来女人娇嗲的声音,傅晓青正挽着陆时辰的胳膊笑得得意。
“听说这琴价值连城,一般人家连见都见不到。”
陆时辰的声音带着笑意:
“喜欢就让雨桐多弹会儿,回头我再给你找更好的。”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三年前我生心心时大出血,醒来后陆时辰说为了让我安心养身体,把公司股份和财产都转到了他名下。
他说:“如月,我们是一体的,我的就是你的。”
原来他说的“我们”,从来不包括我和心心。
“爸爸!”心心哭着挣扎,“那是妈妈给我做的琴!”
傅雨桐突然回头,对着心心做了个鬼脸,然后指尖猛地拨向琴弦。
“铮——!”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撕裂空气,第三根琴弦突然绷断。
尖锐的钢丝像毒蛇般弹起,狠狠勒在傅雨桐的手腕上。
“啊!”她尖叫着摔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粉色旗袍。
傅晓青像疯了一样冲上台。
“我的女儿!怎么会这样!”
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扫过心心。
“一定是你这个小贱人!嫉妒雨桐比你弹得好,就故意把琴弦换成钢丝!”
几个保镖立刻围上来,反剪住心心的胳膊。
小姑娘疼得眼泪直流,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