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出差回来前的一天,我去了趟美容院。
在那里碰到一位漂亮又嘴甜的女孩,一个劲地夸我好看优雅。
我被逗得合不拢嘴,笑着和她多聊了两句,又送了一套护肤品给她。
准备离开时,却看见她脖颈上用红绳串着的戒指。
和7年前婚礼上丈夫送我的那枚一模一样。
车已经开出去一段距离了,我还是开了口。
“停一下。”
司机向来训练有素,将车停靠在路边,静静等待着。
刚才那钻戒我看得分明,和七年前傅砚川送我的那一枚一模一样。
但怎么可能,那枚戒指是我用了一个月时间设计的,不仅造型独一无二,连用材也是傅砚川在南非亲自挑选的稀世钻石。
若是仿冒品我还能分辨,可她身上那一枚上的钻石甚至比我的还要大,绝不可能是赝品。
深吸一口气,我吩咐司机:“掉头,回去。”
车停在路边,我径直下车往回走。
刚走到一半,我就看到刚送出去的一整套护肤品被扔进了垃圾桶。
霎时间我停住了脚步,女孩们嬉笑的声音适时传来。
“许影,没想到你这么狠心,这一套可要五位数呢。”
“谁要她一个老女人用的护肤品啊,我怕烂脸。”
她嫌弃地拍拍手:“我随便夸两句,她脸都要笑烂了,难道不知道我在讽刺她?”
“对了,你看到她最后那个表情了吗?笑死我了,又蠢又老的女人,除了有几个臭钱,真不知道傅哥哥到底看上她什么了,连替我提鞋都不配好吗。”
傅哥哥?
某种猜测在心里蔓延,我浑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我记得傅砚川有一个养妹,是他父亲战友的女儿,因为我们结婚时她正好出国留学,所以一直没有见过。
印象中那个妹妹也姓许。
我忽然想起蜜月中的某天,我在朋友圈发了钻戒的特写,然后他破天荒接了一个电话。
饭后,我们在游轮的甲板上,男人身上带着特有的迷人气质,他身后是漫天的星斗。
浪漫得不像话。
他轻轻在我手背印下一个吻,摩挲着我的钻戒:“若影,我不希望你跟了我之后就被迫囿身于这婚姻生活中,我希望你能继续做你自己,别被这小小的戒指圈住了身心。”
“以后我会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珠宝都给你。
婚戒我帮你保管,这么贵重的东西,别丢了。”他说着轻轻褪下我无名指上的戒圈。
我觉得奇怪,却没再多想,性格温软的我被他撩得气息不稳。
一枚钻戒而已,那时候的我想。
比起物质,我更渴望的是他永远爱我的心,和被我捧在手心的温柔。
所以当那枚钻戒消失了整整一个月时,我没有起疑。
某天他应酬完喝得烂醉如泥,我从他西装口袋里翻出来时,也只是笑着打趣他的粗心大意。
那时候的傅砚川看着我手里的戒指,眼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清的情绪,近乎粗暴地将我拉入怀中,欲望肆虐着将我几乎撕碎。
我终于忍不住小声抽泣着喊疼,他似乎回神,一点点摩挲着我的脸,闭上眼睛说:“对不起,对不起……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