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在楼梯口踏空,脑袋包裹上厚厚纱布。
医生说我可能会出现短暂性失明。
我的助听器滑落在地。
慌乱中男朋友轻轻的揽住我。
然后我听到一个声音,是他不耐烦的话语。
“没关系,反正她本来就是个残疾。”
1
白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手指还在我的耳边摩挲。
我没有戴助听器,他声音轻蔑,将我贬入尘埃。
我心口一阵刺痛,听力恢复的喜悦淡去。
我想如果不是我闺蜜曾洁找到公司去,他会以为我在耍小手段。
我静静的倚靠在枕头上。
所幸纱布拆开的瞬间,我的视力并未被剥夺。
我看到他还未散去的冷漠表情。
“白哲,我从上面摔下来的时候很害怕。”
他皱了皱眉,递给我一杯冷水,像是想要堵住我的嘴。
我们沉默半晌。
他看了看手表,给我发信息。
“既然你看得见,也没什么大事,我就回公司了,手上还有好几个项目。”
我想要拉住他,被他侧身躲开。
他毫不犹豫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过了几分钟,不知是不是有点愧疚,又给我发来消息。
“别一个人,让曾洁过来照顾你。”
我的笑容随着他没有温度的话语逐渐冷却,他依旧认为我对他唯命是从。
除了少数朋友,没人知道我们还在一起。
我和白哲是彼此初恋,他很有拼劲,毕业后就进了大公司实习,并且顺利升职加薪。
怕办公室恋情会有不好的影响,我选择在另外一家企业做金融贸易。
我们俩的前途都很不错,但自从他晋升为小组长后,就不再和我出现在人前。
他告诉我大家工作都忙,没必要硬挤入对方的同事圈。
于是我们突然从公开转为地下。
我曾小心翼翼的问他是不是想要分手。
每次他都会大发雷霆,觉得我在质疑两个人的感情。
我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他仗着我听不见,即使医生告诉他我是暂时性失明,他也毫不在意的在医生面前揭我伤疤。
在我恢复视觉后,明知道我能看懂口语,他还是低声骂了一句拖油瓶。
大概是无所谓我的感受,吃准我不会跟他闹。
他其实早就想分手,只是害怕被我道德绑架。
所以他冷暴力我,想让我做这个恶人。
也是啊,不然他怎么光明正大的和赵雯枝在一起呢?
可是赵雯枝真的会如他所愿吗?
2
我和白哲高中就认识,到了大学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他其实装的一点都不好,毕竟我们已经在一起十年了,感情早已平淡。
我将他视为中心。
陪他从一个自卑少年,变成如今能指点江山的小领导。
而他确实变了。
他的变化始于公司空降了一个美女领导,成熟又完美,叫赵雯枝。
和公司老总一个姓氏,传闻是老总的小姑,对工作极其认真严格,稍有不慎就会挨批。
最初白哲围着赵雯枝团团转,还时不时早出晚归,就是这么向我解释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正好是升职关键期,只是为了给她留个好印象而已。”
“她这么大岁数的老女人,我怎么会和她纠缠不清,你乖一点,别老是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