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哄哄她,你嫂子这儿你稍微帮我盯一眼。”
“得嘞。”那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早说了,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才是咱们这些人的常态,哪能真守着一个过,不腻吗?你现在总算开窍了……”
帐篷内,我只觉得一阵阵地犯恶心,身上也越来越冷。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
也是,秦婷是他的秘书,工作时间都形影不离。
他身边的人,能不知道吗?不过是一丘之貉,替他遮掩罢了。
我数着自己的心跳声,不断地深呼吸,不愿去听隔壁的动静。
可雪落得太安静,反倒衬得隔壁帐篷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
医生嘱咐要卧床休息,付群比我这个病人还要遵医嘱得多。
十几天过去,他几乎是什么都不让我做。
早餐是送到床上的,泡脚水是试过温度的。
那天半夜我睡不着,走出卧室门才发现,他没有睡在客房,而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少年一米九几的身高蜷在不算宽大的沙发里,只盖了一层薄毯。
几乎是我的房门一打开,他就坐了起来,困得鼻音浓重:“橙橙?”
我皱了下眉,“你怎么在这就睡了?”
“怕你夜里不舒服,在这儿离你近一些,就能听到了。”
他站起身,“我在哪儿睡不是一样,你怎么起来了?”
他拉着我去沙发坐下,将那床薄毯小心围在我身上。
做这些的时候,他半跪在我身前,自然而然地抬头看着我,还略有些惺忪的双眼里满是温柔。
“我睡不着。”
“那就不睡,我陪你。”他的手无意识地搭在我手背上。
我条件反射一样抽回手,他才意识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又稍稍往后退开一段距离。
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我拽着毯子缩在沙发上,意识逐渐飘忽。
上次和付群一起坐在这沙发上,是什么时候?
付群出轨的事,最开始说破的时候,他还心存愧疚,一遍遍发誓说以后绝不会再犯。
可我不能接受他的隐瞒和欺骗,向他提出了离婚。
他不同意。
后来,他说男人都是这样,谁也例不了外。
他答应绝不会让外面的人动摇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拿轻放,就一直是付太太,他会补偿我。
他说他合作的那些人、他的兄弟们都是这样,他们的老婆都能接受,怎么偏就我这么矫情。
每一次想坐下好好谈谈,都会以剧烈的争吵结束。
到最后,他也懒得再跟我解释,态度也从愧疚变得越来越理所当然。
给秦婷买了房子,把她安置在他身边。
“橙橙?”付群把我叫回神,望着我的目光无端有些委屈,“你是不是又在想他。”
我没否认,他垂下视线,“他到底有什么好?这么多天,他甚至都没来看过你一次。”
“你磕了碰了一下我都紧张得要命,你那么怕疼,他怎么能这么伤害你……”
付群声音越来越低,“橙橙,他不爱你。”
我笑起来,“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他猛地抬起头,“既然你心里清楚,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