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搞什么？快动手啊！”
“磨磨蹭蹭的，不好看！换人！换人！”
“我要看血！我要看肠子！”
无数污秽的弹幕从我眼前飞速刷过，我的孽力值后面，甚至出现了一个鲜红的“-10”的负数。
【警告！观众满意度过低，孽力值出现负增长。】
【惩罚机制启动。】
话音未落。
“咻——！”
数道由纯粹怨念化作的黑色长鞭凭空出现，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狠狠抽在了我的身上！
“啊啊啊啊——！”
那不是皮肉之苦。
那是直接抽打在灵魂上的剧痛！仿佛有亿万只蚂蚁在啃噬我的神魂，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在燃烧！
我蜷缩在地上，痛得浑身痉挛，意识在破碎的边缘疯狂摇晃。
我错了。
这里没有理性，没有道德，只有最原始、最野蛮的丛林法则。
【倒计时30秒。】
系统的声音，冰冷如万载玄冰，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取悦他们，或者……成为他们的一员，被下一个‘新人’取悦。】
29。
28。
生命值，70，65，60……
血红的数字疯狂跳动，像死神的催命符。
我不想死……
我不能死！
父母的仇还没报，姜家的传承还没人接续，我怎么能死在这种鬼地方！
剧痛中，一个念头如同淬毒的藤蔓，从我灵魂的废墟里野蛮地生长出来。
道德？尊严？
在绝对的死亡面前，一文不值！
倒计时，归零。
就在系统即将宣布我“失败”的瞬间。
我，缓缓地，抬起了头。
血水混合着泪水从我脸上滑落，我看着斗兽场中央那把沾满血污的铁锤，脸上，第一次挤出了一个病态的、扭曲的、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甜美的笑容。
我伸出手，捡起了那把铁锤。
“对……对不起……”
对面的家暴男李强，看着我脸上的笑容，吓得屁滚尿流，连连后退。
“别……别杀我！求求你！”
我拖着铁锤，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高跟鞋踩在血泊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像一首死亡的序曲。
我歪着头，对他笑。
笑得天真，又残忍。
“嘘。”
“表演……开始了。”
Chapter 2：骨骼奏鸣曲
“别怕。”
我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情人间的呓语，带着一股奇特的安抚力量。
李强惊恐地看着我，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这只是个游戏。”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用没拿锤子的那只手，轻轻抚摸着他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很快，很快就结束了。”
他眼中的恐惧，因为我的安抚，竟然真的消退了一丝。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
眼前的女孩，不是来杀他的恶鬼，而是来拯救他的天使。
直播间的鬼影观众们也安静了下来，它们好奇地看着我，想知道这个“新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弹幕稀稀拉拉地飘过。
“搞什么？圣母病犯了？”
“不会是要感化他吧？吐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
我只是微笑着，看着李强的眼睛。
然后。
“咚！”
一声闷响。
我手中的铁锤，毫无征兆地，精准地，敲在了他的左膝盖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