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宋明月一脚踹翻管家，转头对我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您先把老太爷送走，价钱好商量……”
“啪！”
最后一截香灰落下，血烟锁链应声而断。
老太爷发出一声狞笑，十指如钩直取宋明月咽喉！
“再加五百两！”我暴喝一声。
“给给给！”宋明月瘫软在地。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符，“啪”地贴在老太爷额头上。
老爷子顿时僵在原地，只有眼珠子还在滴溜溜乱转。
“早这么痛快多好。”我擦了把汗，从香炉底下摸出个陶罐，“劳驾，哪位把老爷子的生辰八字写下来？”
管家连滚带爬地递上笔墨。我瞟了一眼。
好家伙，这老头居然和我爷爷是同一天生的。
“有意思。”我把写着八字的黄纸叠成小人，塞进陶罐里，“宋小姐，劳烦您一滴血。”
宋明月抖得跟筛糠似的，我干脆抓过她的手，用针在指尖扎了一下。
血珠滴入陶罐的瞬间，老太爷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老爷子，您安心去吧。”我封住罐口，轻轻拍了拍，“您孙女的血亲在这儿呢，跑不了。”
说也奇怪，罐子刚封好，老太爷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脸上的青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转眼就变成了正常的尸灰色。
“搞定。”我把陶罐往宋明月怀里一塞，“七百两，谢绝还价。这罐子供在祠堂，每逢忌日上一炷。要是再打碎……”
“不敢不敢！”管家点头哈腰地接过罐子。
我伸了个懒腰往外走，临出门时回头看了眼供桌上倒扣的牌位。
最中间那个裂了条缝，隐约能看到“宋门王氏”四个字。
“对了，”我状若无意地问，“老夫人是怎么过世的来着？”
宋明月脸色“唰”地白了。
第五章
三更的梆子声还在巷子里回荡，宋府大门在我身后“咣当”一声关上。
我掂了掂钱袋，碎银子撞得叮当响。
这声音比引魂铃好听多了。
夜雾浓得能掐出水来，青石板路上凝着层血似的露珠。
我蹲在墙角数钱，忽然听见瓦片“咔哒”响。
抬头一看，宋家祠堂的飞檐上蹲着个黑影。
瘦得像麻杆，脖子却粗得离谱，正歪头瞅着我手里的钱袋。
“阴差老爷也缺盘缠？”我摸出块碎银子抛过去，“给弟兄们打点酒喝。”
黑影“咯咯”笑着接住银子，脖子突然伸长三尺，惨白的脸贴到我面前：“宋老太爷的魂可不止这个价。”
他呼出的气带着坟土味，熏得我直往后仰。
我正要答话，宋家院里突然爆出哭嚎。
黑影“嗖”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