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切口整齐，明显是专业的手术刀留下的。
心脏的位置空空如也。
我颤抖着脱下外套，想把她的残骸包起来。
身后突然响起周叙的声音，冷得吓人。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第五章
周叙的声音像淬了冰，从背后扎过来，我浑身的血都冻住了。
张梅跟在他身后，双手抱胸，指甲上涂着刺眼的红。
我慢慢转过身，手指还沾着女儿尸骨上的泥土。
指尖的血混着土渣，在寒风里结成硬痂。
“你怎么敢……”
我的声音发哑，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碾出来。
“小可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对她下这种手？”
周叙踢开脚边的碎石，皮鞋碾过泥土里的白骨，发出细碎的声响。
“五年前，我在酒局上遇见小张，招她做了保姆。”
他垂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她比你懂我，不像你满脑子只有你的研究，连家都顾不上。”
张梅往前凑了两步，挽住周叙的胳膊，下巴抬得老高。
“四年前我生了阿遇，是周总唯一的儿子。”
“可医生说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必须在三岁前移植心脏。”
她瞥了眼树下的残骸，嘴角勾起冷笑。
“周总第一个就想到了小可。”
“同父异母的姐弟，配型成功的概率本来就高，果然没让人失望。”
我盯着周叙，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
“在我出国去做研究前，你就等着这一天，等着把我们的女儿当成你儿子的‘药’？”
周叙的喉结动了动，避开我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山谷。
“你走的第十天，我把小可骗到地下室，说要给她看新玩具。”
他的声音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的婚戒。
那枚新的婚戒，还是小可三岁时画了设计图，我们一起去定制的。
“我用剪刀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