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薛小雨跑向直升机,却在登机时被人从后拽住脚踝。她回头,看见戴着面具的男人举着刀:“凌家的债,该还了!” 凌墨延瞳孔骤缩,扑过去替她挡刀,鲜血溅在薛小雨脸上。

鲜血在暮色中炸开的瞬间,薛小雨的世界彻底失衡。她尖叫着抱住浑身是血的凌墨延,直升机螺旋桨的风卷着雨丝,把恐惧刺进每一寸神经。

“撑住!”薛小雨颤抖着撕开裙摆按压伤口,凌墨延苍白的脸贴在她颈窝,气息微弱:“别…怕…我在。” 沈明宇带人冲散黑衣人,直升机紧急升空,舱内医疗设备有限,薛小雨只能死死握住凌墨延的手,任眼泪砸在他染血的西装上。

医院急救室外,薛小雨蜷缩在长椅,指甲 几乎掐 进掌心。沈明宇蹲在她身边:“小妹,有我在。” 她却像听不见,眼神死死盯着手术室的红灯,那抹红,是她不敢想的结局。

不知过了多久,红灯熄灭。医生摘下口罩:“子弹避开要害,但病人失血过多,需要亲属输血。” 薛小雨猛地站起:“抽我的!” 抽血室里,她盯着导管里流动的鲜血,突然想起 DNA 报告的乌龙,心脏一阵抽痛。

凌墨延醒来时,看见的是趴在床边熟睡的薛小雨,阳光落在她睫毛上,像振翅欲飞的蝶。他想抬手碰她,却扯动伤口,闷哼出声。薛小雨惊醒,眼底的红血丝让他心口发涩:“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薛小雨摇头,把温好的粥递过去,指尖相触时,两人都没躲开。

警方很快锁定黑衣人是凌家二叔派来的,意在除掉凌墨延,独吞家业。凌墨延握着薛小雨的手,在病房里调出当年的商业档案:“我太爷爷和你 父亲当年的恩怨,是二叔伪造证据挑起来的。他怕我查清变身汤的事,牵连出他贪污的黑账。” 薛小雨轻抚他发顶:“那玉坠… ” 凌墨延笑:“是我太爷爷送给你 母亲的定情信物,被二叔偷走栽赃。”

出院后,凌墨延带薛小雨回凌家老宅。二叔正坐在客厅装模作样,看见两人进来,脸色微变。凌墨延把文件甩在茶几上,其中夹着二叔挪用公款的凭证:“叔,该去局里喝杯茶了。” 二叔还想狡辩,凌墨延却掏出另一叠照片,是他收买医生篡改 DNA 报告的证据。

二叔被带走时,怨毒地看薛 薛 小雨:“小贱 人,你以为赢了?变身汤的秘密… 你永远别想知道!” 薛 小雨攥紧凌墨延的手,他回握得更紧:“别怕,我陪你查。”

日子仿佛重回正轨,可凌墨延的变身综合症却愈发严重。某个雨夜,他在书房突然变身,金毛体型失控般疯长,撞翻书架。薛小雨冲进去时,看见的是浑身颤抖的巨犬,眼尾泛红如泣血。她抱住他脖颈,轻声安抚:“墨延,是我,别怕。” 巨犬蹭了蹭她,逐渐缩小回人形,凌墨延赤裸着倒在她怀里,冷汗浸湿发丝:“对不起… 我快控制不住了。”

薛小雨四处寻访名医,终于打听到云南深山有位老郎中,或许知晓变身汤的解法。她瞒着凌墨延独自前往,山路上遇暴雨,泥石流冲断道路。她抱着药箱在泥泞里跋涉,摔得满身是伤,却死死护着怀里的药方。

凌墨延发现她失踪后,疯了般寻人。当他在山神庙找到昏迷的薛小雨时,女孩还紧攥着药方。他抱着她冲进雨里,喉间溢出近乎破碎的呼喊:“小雨… 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