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苦笑。
暴雨倾盆而下,我靠着年迈的张妈,在狂风暴雨的泥泞山路艰难挪步。
温宅大门前,浑身湿透、额角带血、满身泥污的我终于支撑不住,软倒在冰冷的雕花铁门外。
再醒来时,已过整整一天。
“二小姐!您醒了!”张妈眼睛红肿。
我扯出虚弱的笑,想抬手,浑身却散了架般疼痛。
张妈压低声音:“二小姐,您昏迷这天,温家出大事了!”
“什么事?”
“大小姐遭人袭击!林董为护她身受重伤!被铁棍砸中后背!大小姐虽没受伤,可受了惊吓,现在还没醒!”
第7章
听闻林颂为护他人重伤,我内心毫无波澜。
若是从前,我会心如刀绞。
或许是心上的伤疤早已层层叠叠,麻木了痛觉。
我本以为温慕晴昏迷,能得安宁,静待陈家来人。
可命运不肯放过我。
温慕晴自那日归来,沉睡不醒,夜夜惊悸哭啼。
温家私医束手无策,疑心是心理暗示或刺激过度。
我看着温宅沉重的气氛、频繁的保镖,心中升起不安。
深夜,套房门被暴力踹开!
黑衣保镖瞬间堵满空间。
林颂从人群中走出,脸色阴鸷如铁。
“奉董事长命令,彻查温宅!找出刺激大小姐的源头!”
他走到我面前,冷冷一瞥,如同看危险分子。
“搜!”
保镖粗暴翻箱倒柜。
很快,一个保镖捧着一个怪异的人形木偶冲到面前,木偶钉着钢钉,写着温慕晴的名字生辰。
“林董!在储藏室发现这个!”
我呼吸一窒,这不是我的东西!
林颂一把将我抵在冰冷的墙面,声音淬冰:“就因我照顾大小姐,你便心生怨恨,用卑劣手段诅咒她?”
“不是我!”我眼中含泪。
“物证在此,还敢狡辩?”
另一保镖捧着平板显示温鸿天的授权邮件。
林颂漠然宣告:“董事长吩咐,邪物当众销毁!至于温栀南……”
他眼神如同看污秽:“心思歹毒,手段下作,处以穿冰高跟鞋行荆棘路之刑,公告媒体,以儆效尤!”
我瞳孔骤缩。这三样,足以摧毁我!
当我被勒令穿上十厘米高、底嵌尖锐金属片的“冰镇水晶高跟鞋”,踏进布满打磨尖刺的金属荆棘路面时,林颂的眼神如同在执行程序。
钻心的剧痛从脚底直冲头顶,我眼前发黑。
我死死咬住下唇,鲜血渗出,咽下惨呼。
一步,又一步,每一步都伴随尖锐刺入皮肉的痛楚,冰寒刺骨,荆棘刮得血肉模糊。
“穿冰高履行荆棘路,是为洗净你内心污秽恶毒!”林颂的声音冰冷通过扩音器响起。
我瘫软在地,意识模糊。
刑罚未结束。
保镖拖来布满锋利金属刺的荆棘鞭,在冰块冷水中浸透。
随即上前,毫不留情将冰冷刺骨、满是尖刺的荆棘鞭,狠狠抽打在我早已伤痕累累的后背上!
啪!啪!啪!
尖刺穿透薄衣,深深扎入皮肉。
冰冷的冰水混合温热的血液,沿脊背蜿蜒流下,带来撕裂的剧痛和刺骨的寒意。
我蜷缩在地,身体因痛苦剧烈抽搐,喉咙发出压抑破碎的呜咽。
“荆棘笞刑,是让你铭记残害手足之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