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小,说出话,做的事却如此恶毒。
还想砸母亲灵堂,我让她说得出口,却做不到。
我快步上前,运足力气,一脚踹在梯子上。在报仇跟前,也顾不上什么大小姐形象了。
“啊,哎哟,好痛!”梯子落地,伴随着沈萱儿叫唤声。
她落地的地方,是方嬷嬷捡起的白绸堆放着的,从她的小脸看并没有受伤。
看样子不是脸先着地。
既然没受伤,那我就给她补几巴掌吧。
“啪,啪,啪,啪。”四个巴掌落在沈萱儿脸上,声音清清脆脆,听起来有点解气。
沈萱儿还没爬起来,就被打了巴掌,晕头转向。
她瘫坐着,应该是腿摔断了。她双手撑在地上,使劲晃了几下脑袋,直到清醒了些。
“原来是你,顾请梧,你敢推我的梯子,我要告诉父亲,让他治你的罪!”
看着沈萱儿仰头骂着我,还挺吃力。
我蹲下,捏着她下巴,“啧啧······还不长记性?手没摔断是吗?还想跟父亲告状,信不信我把你双手打断,还敢弄死你去给我母亲陪葬!”
旋即吩咐婆子们,“来人啊,给我打断她双手,丢出府去!”
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早就看沈萱儿不顺眼,马上蜂拥而上,按手的按手,架脑袋的架脑袋,拿棒子的拿棒子,一副不打断她双手不罢休的架势。
“我不告状了,别打我!”沈萱儿使劲挣扎着,吓得眼泪哗哗流。
“打!”我背对着她。
那手拿棒子的婆子再度将手中木棒举得老高,狠狠打下去。
眼看木棒落在半空中,棒子底下,是沈萱儿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啊,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姐姐,我错了,我保证不跟父亲说。求你别打我。”
哼,我冷笑一声,果然是个贪生怕死的,我转过身去。
“记住了,我在府里一天,你始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女,你若夹着尾巴好好做人,我便放你一马,否则,你们母女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沈萱儿眼里布满经惊恐之色,虽然被婆子们按住,整个身体依然在颤抖,哆哆嗦嗦答道:“我不敢了!”
“来几个人,把她抬去父亲那里,就说她一个外室女,不敬已故当家主母,扰乱灵堂挂红绸幡,夫人显灵导致她从楼梯上跌落摔断了腿。这事传出去,会令顾氏族人蒙羞,请父亲妥善处置。”
04.
临近午时,顾氏亲人都陆续到来。
母亲头七,一是为了答谢亲人们帮忙主持母亲丧葬一事答谢,二是方便没及时赶来的亲人们再次吊唁,因此,专门设了圆坟宴。
除了灵堂前依然换上白绸外,其他被沈萱儿换上红绸的地方,我并没让人动。
好让前来的亲朋好友们都瞧见这对母女做的事情。
有关系近的长辈们看不下去,给母亲上完香,便直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想到一会陈凌霜母女定会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在亲友面前控诉我,还不如先把事情原委说给大家。
我下意识狠咬了下方才被打破的唇角,只一瞬间,痛得眼泪簌簌往下掉。
“父亲今日带回他那怀有身孕的外室陈凌霜,以及比我只小半岁的外室女沈萱儿。她们母女身穿大红不说,还把府上挂的白绸全部撕下来,换上红绸,说是今日是她们娘俩儿大喜的日子,见白晦气。请各位长辈替清梧做主,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