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时候要答复？"我问。
"这周内。"温雅说，"不过...他们希望您能带着核心团队一起过去。"
我明白她的意思："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温雅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当然愿意。"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苏晚走了进来。她看到我和温雅站得很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温秘书，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和林经理谈。"苏晚的语气有些生硬。
温雅看了我一眼，识趣地退了出去。
"你要跳槽？"苏晚直接问道。
"是有这个想法。"我没有否认。
"为什么？是因为我吗？"苏晚走到我面前，"林深，你不要闹了好不好？我们好好谈谈。"
"苏晚，你觉得我是在闹吗？"我放下简历，看着她，"你为了陈墨转走我们所有的积蓄，现在又想让我把密码告诉你，然后呢？继续转账给他？"
"我说了那是借的！"苏晚有些激动，"他会还的！"
"什么时候还？怎么还？"我连续问道，"苏晚，你自己信吗？"
苏晚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还有，"我继续说，"这几天我让人查了一下陈墨在国外的情况。你知道他这三年都在做什么吗？"
苏晚脸色一变："你查他？"
"他根本没有什么投资失败，"我冷冷地说，"他在国外混得很不如意，不仅没赚到钱，还欠了一屁股债。这次回国，就是想找个接盘侠。"
"不可能！"苏晚激动地摇头，"他不是那种人！"
"什么样的人？"我苦笑一声，"苏晚，你还记得他三年前是怎么甩了你的吗？说什么出国深造不想异地恋，结果呢？他在国外交了好几个女朋友，我这里有照片，你要看吗？"
我拿出手机，调出调查公司发给我的资料。照片上，陈墨和不同的外国女人亲密合影，看起来相当愉快。
苏晚看着那些照片，脸色越来越苍白。
"这...这些可能是工作需要..."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工作需要？"我把手机收起来，"苏晚，你到底是真的相信，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看错人了？"
苏晚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抱着头，久久不说话。
"我再问你一遍，"我站在她面前，"那五千万，到底是借还是给？"
良久，苏晚抬起头，眼眶有些红："林深，如果我说...如果我说那些钱可能要不回来了，你会怎么样？"
我的心一沉，果然如此。
"为什么？"我努力保持冷静，"他拿钱做什么了？"
"他...他说要投资一个项目，可以快速回本，但是..."苏晚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投资失败了。"
"什么项目？"
"虚拟货币。"苏晚几乎是用气声说出这几个字。
我感觉脑袋嗡的一声，虚拟货币？五千万投资虚拟货币？
"苏晚，你疯了吗？"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虚拟货币的风险你不知道吗？那种东西一夜归零都有可能！"
"他说稳赚不赔的..."苏晚的眼泪开始往下掉，"他说一个月就能翻倍..."
我深呼吸了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情况怎么样？"
"全部亏光了。"苏晚哭出了声，"林深，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五千万，全部亏光了。
我们三年的积蓄，我辛辛苦苦攒下的每一分钱，就这样被苏晚拱手送给了陈墨，然后被他拿去赌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