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被丈夫陈遇亲手闷死在棺材里的女人,灵魂竟附着在自己的骨灰盒上。
陈遇为了讨好“复活”的白月光温雅,竟将我的骨灰盒随身携带,用作他与温雅“爱情见证”的信物。
每当温雅撒谎、陈遇对我恶语相向时,骨灰盒便会散发异味、发出诡异声响,甚至在关键时刻掉落砸伤温雅。
温雅以为是我的鬼魂作祟,日渐惊恐,而陈遇却以为是我“不甘心”,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骨灰盒。
01
我死了。
意识是最后清醒的东西,身体早就没了知觉。我能感觉到的,只有一种被活活闷死的窒息感,像是有一块湿透了的厚毛巾死死捂在我的口鼻上,吸不进一丝空气。
胸口闷得发疼,每一次徒劳的呼吸,都带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和冰冷,我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耳边是泥土被拍实的沉闷声响,一下,又一下。
我是在棺材里。这个认知让我灵魂发颤。
不知过了多久,那令人窒息的黑暗终于被一道光刺破。
我感觉自己被装进一个冰冷的器皿里,被一双大手轻轻托起。光线晃得我“眼”晕,好半天,我才看清那张脸。
是我的丈夫,陈遇。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哀戚,正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抚摸着手里的……骨灰盒。
我的骨灰盒。
我死了,烧成了灰,灵魂却被死死地锁在了这方寸之地,成了一个无法开口的看客。
陈遇的指尖轻柔地划过冰冷的盒身,那深情的模样,好像里面装着的不是他亡妻的骨骸,而是什么稀世珍宝。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紧接着,他做了一件让我魂飞魄散的事。
他将我的骨灰盒,递到了一个我以为早就死了三年的女人面前——温雅。
“温雅,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的“深情”,“它里面装着那个碍事的人。”
碍事的人?
我为他操持家务,为他洗手作羹汤,肚子里还怀着他孩子的妻子,竟然只是个“碍事的人”?
愤怒的火焰瞬间点燃了我的灵魂,我在这小小的盒子里疯狂地冲撞,却只带起几粒骨灰的微尘。
温雅伸出她那双保养得宜的手,接过了我的骨灰盒。
她假惺惺地叹了口气,纤细的指尖轻柔地抚摸着盒盖,声音甜得发腻:“苏婉,你安心去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阿遇的。”
然而,就在陈遇转身去拿水杯的瞬间,温雅的脸凑近了骨灰盒。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再没有半分怜悯,只剩下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恶毒。
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活该。”
那笑容,那口型,像一把淬了毒的冰刀,狠狠扎进我的灵魂。
原来,温雅的“死而复生”不是巧合,我的死,更不是意外!
巨大的阴谋和极致的侮辱,让我再也无法忍受。
就在温雅那虚伪的指尖再次触碰到骨灰盒时,我的灵魂爆发出所有的恨意。
“咔擦!”
一声细微却清晰的摩擦声,从骨灰盒内部响起。
紧接着,一股淡淡的、像是木头腐朽后混杂着旧血的怪味,悄然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