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的车灯闪了闪，像在回答。我抓起外套冲下楼，却在单元门口撞见意想不到的人——王振宇正往我信箱塞什么东西。
「苏小姐。」他皮笑肉不笑地挡住我，「妙妙年轻不懂事，你开个价？」
我看向他身后，顾沉已经不见踪影。「王导不如先解释下，」我指着信箱，「你塞的是支票还是恐吓信？」
「聪明人都会选合作。」他压低声音，「顾沉接近你只是为了查他哥哥的死，而我...」
「而你三年前用同样的手段害死了女演员陈媛。」我脱口而出，随即暗道不好——这事现在还没曝光！
王振宇脸色剧变：「谁告诉你的？」他猛地掐住我手腕，「顾沉？还是林妙那个贱人...」
「放开她。」
顾沉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我回头看见他站在三步之外，手里拿着正在录像的手机。更可怕的是，他身后跟着两个穿制服的人——警徽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王导是吧？」为首的警官亮出证件，「关于2017年顾淮导演车祸案，请配合调查。」
王振宇松开我时，我清楚看到他西装内袋闪过金属光泽。顾沉一个箭步上前将我拽到身后，同时王振宇掏出的不是枪——而是一支录音笔。
「误会！」他额头渗出冷汗，「我和顾淮导演是好友...」
「好友会在刹车油管上动手脚？」顾沉冷笑，「刑侦科刚复原了行车记录仪。」
我震惊地看向顾沉。原来他早就掌握了证据！那为什么还...
「苏小姐。」警官突然转向我，「您与林妙同住期间，是否发现她与王振宇有异常往来？」
我还没回答，顾沉就递过平板电脑：「警方可能需要这个。」屏幕上正是林妙和王振宇在酒店前台的监控截图，日期显示是上周三——前世这天，我的试镜服装"恰好"被洒了咖啡。
警官查看后神情严肃：「请两位都来做笔录。」
警车驶离后，顾沉终于露出疲态。他靠在车门上揉太阳穴：「现在能回答我了吗？你是谁？」
夜风吹乱我的刘海。远处传来救护车鸣笛，和前世我坠江那晚一模一样。
「如果我说，」我轻声问，「我是从五年后回来的鬼魂呢？」
他瞳孔骤缩，突然抓住我右手腕翻过来——内侧有三道平行疤痕。这是前世拍《暗礁》时被道具划伤的，但现在这个身体本该没有。
「果然是你。」他拇指摩挲着疤痕，声音沙哑，「《落日教堂》杀青宴那晚，我听见你跟我哥说'刹车有点软'...一周后他就...」
我浑身发抖。所以顾淮的死真的和我有关？那我的车祸...
「上车。」顾沉拉开迈巴赫车门，「带你看个东西。」
车载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模糊的行车记录。我认出那是顾淮的车，而副驾驶上坐着的赫然是——
「林妙？！」我失声惊呼，「她五年前就认识顾导？」
顾沉眼神阴鸷：「更准确地说，她是我哥资助的贫困生。车祸前一小时，她往我哥酒里加了东西。」
视频突然跳转到我前世颁奖礼后台。林妙正往香槟瓶倒白色粉末，而画面角落，王振宇在和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交谈...那人抬头瞬间，我如遭雷击。
「这是...我表哥？！」
顾沉关掉视频：「现在明白我为什么找你了？我们两家的仇人是同一个。」
